耿贶一通报自己身份,奉上诏令,陈勋简直喜出望外!
日前,朝廷传报,长信宫黄门侍郎耿贶外放上谷东部都尉史。他本还奇怪,一个伺候太皇太后的宫人,跑自己军营来做什么。却没想到,这个黄门郎还真不简单!
可是这小子也太“傲气”了,一来就在全军面前卖弄了这么一手,让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于是,冷着声音,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
“都尉史少年英才,脾气倒也不小,刚来就教训下属一番,可痛快了?”
耿贶皱起了眉头,这陈勋是什么意思?这话,前半句貌似夸奖,可后半句却明明是讽刺!
“卑职不敢!”耿贶还是先服个软。
“不敢!我看你胆大的很!你可知私闯校场是什么罪?”
“私闯?我没闯啊!”耿贶不认账了,自己明明没闯校场,只是远远看一眼。
“没闯,你鬼鬼祟祟躲在山坡上做什么?”陈勋没想到耿贶居然敢顶撞。
“什么鬼鬼祟祟!我光明正大来报到,不过是见将军正在演武,不敢打扰,故此,远远等待而已。再说了,您若真怕有细作偷窥,为何不扩大布防范围?”耿贶有理有据地反驳。
“你还有理了!我再问你,张副将去请你,你为何与之殴斗?”陈勋被气得没脾气,但还是找了个借口。
“他是去请我吗?明明是你先拿箭射我,再派兵抓我!我堂堂大汉男儿岂能束手就擒!”耿贶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你目无军法,顶撞上官,该当何罪!”陈勋被耿贶“呛”的没词,开始咆哮了。
“卑职不敢顶撞上官,卑职也不敢目无军法!”耿贶可不会让陈勋随便给自己扣帽子。
“还敢嘴硬!来人!拖下去重责十军棍!”陈勋有些“老羞成怒”了。
“你讲不讲理!”耿贶不服气,奋力挣扎。
张固赶快上前求情,他虽然败在耿贶手下,但被他折服,也有些心疼这个小伙子了。“都尉大人,请看在耿将军年少无知的份上,暂且饶过!”
“年少无知!我想,他父母送他来军中,就是治他这年少无知的毛病!”陈勋不依不饶。
“我年少无知,我看你是为老不尊!公报私仇!你就是这么带兵的吗?”耿贶不服气,他不怕挨打,可绝不会这么受欺负!
“我怎么公报私仇!我带兵怎么了?老子带兵从没打过败仗!”陈勋也被耿贶气的没脾气。
耿贶正要继续反驳,一名斥候快马飞奔进来,“报!冉副将转运军需,被乌桓流寇围困独石梁,请大人速派兵增援接应!”
耿贶忍不住要笑出声了。这斥候来的太应景。老头子刚说没打过败仗,自己的部下就被流寇围困求援。
陈勋也感觉脸发烫,这消息太打脸了!
“都尉大人,您消消气!今天算我错了,于长者不尊,估计我老爹知道了,也要教训我几棍子。您那十棍子暂且记下,容我愿戴罪立功,可好?”耿小凡还是很机灵的,吵架归吵架,自己已经发泄够了,也得给自己这个“新老板”一个台阶。
耿贶这个台阶也确实送的及时,陈勋本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耿贶,这会儿他低头了,自己目的也算达到。
于是,阴沉着脸又问了问前方军情,真的就派耿贶带领张固等人前去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