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侯张放的母亲是敬武长公主,是汉成帝刘骜的姑姑,所以,算起来,他是刘骜和阳阿的表弟。
张放和刘骜年岁相仿,自幼与他一起长大,两人形影不离,情真意切,关系暧昧。
刘骜更是把自己许皇后的“侄女”许配给了张放,让张放的身价地位更加稳固。
由是,张放经常带着刘骜便服出游,有意无意地为他物色美女,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恶事。其中不少还是朝臣子女,可大家都知道他背后是汉成帝,都是敢怒不敢言。
上次算计柳菲儿不成,这次不能失手。虽然皇帝“贪得无厌”要把飞燕姐妹俩都弄到手,但他有自己的打算。这姐妹俩,他也要分一杯羹,至少把那个活泼可爱的赵合德收入囊中。
汉成帝不可能整天出宫,他却来去自由,所以一有空就往阳阿府上跑。
“富平侯,你死了这条心吧!那姐妹俩不是我的家奴,她们的婚事我做不了主。”阳阿怎能不知道张放的目的,直接拒绝他。
“她们怎么就不是姐姐的家奴了?她们父母都是您的家奴,更别说她俩了。”
“你不懂!赵临不过是个平庸之人,他家当家做主的是宜主。那姑娘可是见识不凡,她自己的婚事怕是要她自己做主的。”
“这岂不是有悖人伦?”
“人家不偷不抢,自己的家事自己做主,怎么就有悖人伦了?”
“牝鸡司晨,长幼不分,可不就是有悖人伦。”
“切!真不知道你都学了些什么。人家宜主把家治理挺好,你少管闲事。”
“我也不想管,还不是你那骜弟弟!”
“骜弟弟我劝过多次了,他还不甘心么?你整天陪着他,也该多劝劝的。无论如何,他是一国之君,还是要多想想国家社稷,少一些儿女私情。”
“陛下也是有苦衷的。后宫佳丽虽多,能看过眼的也就皇后和班婕妤,偏这两人都性情寡淡,让他很不得意。朝堂也是,上面有王太后,下面有大司马,他夹在中间很难受。您没听说吗,就连选个侍中都不行。”
阳阿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丞相向陛下荐了一个人,就是光禄大夫刘向的儿子,叫做刘歆,说是年少多才。陛下也见了,非常满意,当下就许了侍中,可是到了大司马那儿,直接给驳了。”
“刘向我倒是听说过,是不是编了不少图书?看样子是有大学问,他儿子应该差不到哪儿,大司马为什么就驳了呢?”
“大司马说什么,年少幸进不利儿郎,只是让他跟着父亲领校中秘书郎。”
“哦!怕是大司马怨恨提前没跟他商议吧!”阳阿大致明白了。
“应该是!不过,姐姐,您说这宜主姑娘到底怎么想的,多少大家闺秀挤破头要往宫里进,她倒好,避之不及。”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富平侯,本宫劝你一句,做事切莫失了分寸。莫忘了亦舍的事情!”阳阿忍不住又提醒一句,如果这个不长眼的表弟,再惹恼耿小凡,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祸端。
“姐姐说什么呢,难不成皇帝陛下还要强抢民女?”
“你别以为她只是个小姑娘。她不仅自己有主见,身后还有个不同寻常的哥哥,都是不好惹的人物。”
“你是说那耿凡?”张放不以为然。
“是啊!哎呦!”阳阿还想跟张放再解释清楚,却感觉一阵腹痛。
“快来人!快传太医!”张放见阳阿面露痛苦之色,慌了手脚,赶快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