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要你的有理,我替你求情,恕了你的罪!”
“我有什么罪?”王二嘟囔一句,低头了。
“目无尊上,顶撞上官,妖言惑众,扰乱河工!你哪一条要不了你的命!”耿凡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没有妖言惑众,扰乱河工,这河工若是交给我主持,早就见成效了!”王二又口无遮拦地顶撞一句。
目无尊上,顶撞上官的罪名,他驳不掉,可扰乱河工,他不认。
“你算什么东西?交给你?该堵该疏你都分不清,敢交给你?”阳阿又开始跳脚。
“这位大人见识不凡,我确实佩服。这一处是我考虑不周,但我有办法把这里堵上!”王二看了耿凡一眼。
“,你怎么堵?”
“就像刚才大人所言,下木桩。”
“然后呢?”
“然后编竹笼盛石块,先筑基截断水流,再填石方,可成!”
“你们听明白了吗?”耿凡微微一笑,看王县尉等人。众人都一时没明白,纷纷摇头。
耿凡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开始画图。
“这里是河堤,先从外围钉木桩,间距,间距四尺吧,至少钉两到三排,成网格状,再在这里面填石头。或者就像王二所,没有大石头,就先编竹笼盛碎石。这里填满了,水差不多也就堵上了......”
“妙啊!”王二拍手叫好,面露欣喜之色。
“王二!你可愿戴罪立功,替公主先把这个口子堵上?”耿凡知道,不管别人听懂没听懂,这个王二一定是懂了。
“臣……人愿意!”王二拱手向耿凡行礼。
“臣?你到底是什么人?”耿凡皱起了眉头,阳阿也听到王二好像无意识地称臣。
“人叫王延世,曾在蜀郡做过曹掾......”王二这会儿实话了。
“什么,什么?你就是王延世!”阳阿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叫了起来,围着他仔细又打量一番。
“公主广发招贤令,你因何不应招,刚才为什么又要隐瞒身份?”耿凡歪着头问了一句。
“人,人是信不过......”王延世有些底气不足了。
“信不过?我看是不服气吧,这会儿服气了?”阳阿忍不住又踢了王延世一脚,不过这次根本没用什么力。
“你为什么信不过?”耿凡好奇。
“我觉得你们根本就没想要治河。”
“你觉得?”耿凡皱起了眉头。
“你们若是真心想治河,就不应该把行辕设在东郡!”王延世斗着胆子叫了一句。
“我把行辕设东郡怎么了?东郡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不应该吗?”
“东郡灾民最多,可不是河工关键之所!”
“那依你的意思,馆陶才是关键?”耿凡顺着王延世的
“思路”猜测一句。
“当然!”王延世这会儿自信满满,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一卷白绢,缓缓展开。
耿凡眼睛一亮,马上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