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面对撞之前,己方要先承受一波攻击!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双方撞在了一起。
人仰马翻,筋断骨折。
此时,杜壆也看清楚了,对面的长枪枪头乃是圆锥,根本捅不死人。
但是,不需要捅杀。
双方对冲,速度飞快,那圆锥撞在身上,立刻就是筋断骨折,五脏六腑碎裂。
至于继续端坐马上?想都别想!
那么大的力道,除非是把人绑在马背上才能稳得住。
但是,王庆虽然拉扯出了一只马军,却不是连环马这种,如何能把骑士与战马相连?
所以,长枪掠过,落地者无数。
此时万马奔腾,无数马蹄踩踏而过,落地者立刻就是一滩肉泥。
按照力的相互作用,持枪骑士把对手撞下马,自己也不会好受,甚至胳膊会骨折。
然而,那长枪经过特别设计,只要有剧烈撞击,握手之前立刻折断,完美地卸了反震力。
扔掉断枪,立刻抽出备用兵器在手,举着臂盾趴伏马背上。
双方速度极快,迎面只在一瞬间,趴伏马鞍上目标极小,除非马术武力极其出色才能瞄准,否则只能失之交臂。
因此,只见王庆所部不断落马,太子麾下却伤亡寥寥。
砰~再次拨开一枝长枪,眼前豁然开朗。
稍微松了口气,杜壆回头一看,目眦欲裂。
身后四千多马军,只剩千余,损失三千。
再看袁朗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一个回合,损失六千余兵马,为王庆麾下马军的一半。
简直要了亲命了!
赵宋缺马,不止是是朝廷,民间更甚。
王庆落草,东拼西凑,多方努力,不过有了万五马军。
这没了六千余,真可谓伤筋动骨。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王庆凄惨地叫道。
声音之凄厉,比死了爹娘还悲痛。
其余人也是面色惨然,不能言语。
他们居高临下看得更加明白,这一合,只打落了千余官军。
六比一的交换比,莫说王庆,便是辽金西夏这样马多的国家,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交换比啊。
听到城内传来的鸣金号令,杜壆略做犹豫,喝道:“撤!”
剩余马军早被杀破了胆,此时听到撤退命令,各自勒转马头,跑了。
逃跑时也是心惊胆战,深恐官军要来赶尽杀绝。
幸好,这群马军忙着追杀步军,收拢战马,并没有追击。
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墙式冲锋威力确实不小,然而必须保证严密的阵型,用来追击并不具备速度的优势。
见马军败亡,城内又响起了收兵号令,步兵绝望了。
“爷爷饶命,小的愿降。”一个兵丁跪倒在地,哀求道。
立刻跪地求饶者一片。
他们跟着王庆做那无本的买卖,可是想要吃香的喝辣的的,可不是为了送命的。
此时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不降更待何时?
“接受俘虏,运回船上关押,事毕后全部送往流求!”赵桓吩咐道。
这是内战,能少杀就少杀。
正好,这群战俘都是年轻力壮之辈,送去充边正合适。
得了命令,各将立刻收拢俘虏,收拾战马兵器甲胄,打扫战场。
那如山的尸体,都摞在一起,泼上火油一把火烧了,以防止瘟疫产生。
当然,太子麾下的,单独烧化,骨灰收集保存,待得空一并安葬。
王庆只呆呆地看着,并不派人骚扰。
今天这一战太过刺激,他需要好好消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