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城镇城墙上,火把林立,照耀的内外通明。
兵丁各持刀枪,全神戒备,严防贼人袭击。
太子中伏,麾下大将李成阵亡,三百护卫溃散,贴身亲卫死了十八,随行大将伤了两个。
可把胡荣吓得魂飞魄散。
尽管事发常州境内,然而太子是从吕城镇过的,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丹阳上下也难辞其咎。
为防贼人再来,胡荣不顾救灾劳累,连忙点了本地厢兵民壮两千守城。
当然,厢兵民壮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得知胡荣征发兵民,太子当即允诺每人每日给钱二百文。
哪怕灾难后粮价翻倍,二百文也够一家旬日口粮了。
所以,军兵都是愿意的。
目下飞马已经发往润州、扬州、建康府已经东京,援兵不日即至。
加之吕城镇城墙完整,赵桓并不担心方腊再次杀来。
就明教那群乌合之众,野外打埋伏尚可,强攻城池真的是老寿星吃砒霜。
镇内,一处大宅外被皇城司兵马团团围着。
这里是太子行在。
赵桓并未睡觉,而是慢悠悠地翻着一根烙铁,仔细地炙烤着。
妥妥滴大反派,就要对革.命志士下手啦。
看着眼前被双手被吊在房梁上的俘虏,赵桓问道:“姓名。”
那俘虏呸了一口,答道:“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叶贵是也!”
很有好汉的风范,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其实这家伙不知道,只是一个名字,赵桓已经知道了许多东西。
原轨迹中,宋将征讨江南时,方腊麾下第一个挂掉的有名有姓的,就是这个叶贵。
当时浪里白条张顺泅渡大江去查探情报,于江面上看到了一条船,悄悄上去后也不废话,直接砍死了一人。
被砍死的,就是这个叶贵。
没有台词,没有动作,只有一个背影,名字还是扬州城外陈土豪家的信使吴成说的。
虽然死的籍籍无名,然而能够去联络扬州大户,可见这叶贵也是方腊的心腹。
提笔记下叶贵及其相关信息,赵桓又问道:“看你豪气,定然深得重用,你在明教担任何职?”
“爷爷为圣公走狗,并不在乎职位,只甘心为圣公联络豪杰。”叶贵道。
“看来知晓不少机密,很好……”
“呸~”叶贵骂道:“任凭你酷刑加身,也莫要指望得到半点情报。”
赵桓并不在乎叶贵的表态,只问道:“你们从何得知本宫行踪的?”
“不知道!”叶贵昂首回道。
“不知道?”赵桓提着烙铁走到叶贵近前。
“来啊,爷爷吭一声就不是好汉!”叶贵昂首答道。
“啧啧啧~真好汉也,本王就欣赏你这样的硬汉!”
啧啧赞叹中,赵桓放下烙铁,拔剑拨开了叶贵了伤口。
嗯~叶贵闷哼中,伤口再次出血。
“哎呀,伤口不清洗,化脓怎么办?”摇头叹息一句,赵桓道:“来,给叶好汉洗洗伤口。”
“好嘞!”张伯奋兴奋地掏出装酒精的瓶子。
他刚刚洗了伤口,疼的几乎脱力,此时看到又有人要清洗,不由觉得幸灾乐祸起来。
独痛痛不如众痛,其他同袍清洗伤口他没看到,让这贼人俘虏尝尝滋味,正好快活快活。
“莫说洗伤口,便是再给爷爷一刀,看爷爷皱半点眉头!”叶贵继续叫嚣。
“硬气!”张伯奋笑呵呵地把酒精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