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楼在阳光的照射得白得反光。
某一层窗口内,许星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额角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正在昏睡着,手背上埋着针,正在接受输液。
身着病号服的牧景洛坐在床边握着她一只手,深深地凝视着她,偶尔拨一下她的发。
他吻向她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傻子。”
一旁的诊断说明上写着两行字——【脑震荡,其余检查无异常,需入院观察。
】护士走进来给许星梨换输液的水,看向一旁形容憔悴的牧景洛,忍不住道,“您回去休息吧,她也需要休息,放心,她没事的,我会帮你看着。”
“多谢。”
牧景洛颌首,放下许星梨的手,慢吞吞地站起来,又深深地看一眼许星梨,才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护士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
好深情的男人。
自己还病着,这许小姐一入院就全程陪着,跟盯着稀世宝贝似的。
牧景洛走出病房,没什么精神地往尽头走去,尽头处是医院的休息区,里边传来白茶心疼不已的声音,“脸都破了,看着都不英俊了。”
牧景洛走过去,刚出现,一个抱枕就朝他砸过来。
他接住抱枕,不怒反而勾起了唇,一双清冽的眼抬眸看去,就见应家一部分人正聚在这里。
中央,应景时正坐在那里,脸上贴着一大块纱布,手上也缠了两圈绷带,白茶坐在他身边,满心满眼都是他。
抱枕是应景时扔的。
应景时冷冷地瞥向牧景洛,“你女人还真是够绝。”
朝着他的车就撞过来。
如果不是他的车技好,做了紧急避险处理,两辆车当场就爆炸了。
牧景洛笑,“我也没想到她会选择玉石俱焚,不过我相信你的车技,出不了事。”
今天整个事情是一个局。
是他从医院醒过来之后想的一个局,当时他正好听到应家已经找到躲藏的白震,白震偷了一些工具,准备绑架白茶。
由此,他决定为许星梨设局。
白茶一听他的计划就想都不想地答应,愿意做这个饵,本来是找应家能力最强的保镖来开这个车,但应景时怎么可能放心把未婚妻的安全交给别人掌控。
因此当时在车上的,不是白震,而是应景时。
“我真是多谢你信任。”
应景时不冷不淡地道。
“你也是胡闹。”
白书雅站在一旁,责怪地看向牧景洛,“星梨这么极端,要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还好现在只是脑震荡,景时也只是轻伤。
牧景洛由着她斥责,听完后才道,“景时开车我很放心,对于星梨来说,这个心结不解,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她今天的表现,就是想用自己的命赎自己的罪。
“你现在开心了?”
林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微笑着看向牧景洛。
“抱歉,让景时和白茶都身处险境。”
牧景洛站到她面前恭敬地道。
“从结果来看,这局是个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