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梨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弄成今天这样不是我的问题!你和我爸有八年婚姻,你问问自己这八年里他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是敢让白家胡作非为,你将来到地下怎么和我爸交待?”
“……”“还有,你转告白震和白真真,他们越逼我,我就要他们死得越难看。”
说完,许星梨挂了电话,关机,大步往前走去,走着走着,眼眶便红了,红得满是恨意。
到达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许星梨停下来,仰起头眨着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敛下来,好久,她才一脸平静地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门才被人从里边打开。
牧景洛站在那里,身上仍是穿着典礼上的衬衫长裤,只是领带被卸了,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满身慵懒地靠着门边,带着一身酒气,一张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染着微醺的眼看着她,沉沉的,很深。
喝成这样还看文件……许星梨把手上的文件包递给他,“牧总,红帽项目的文件都在这里,电子档也发到你邮箱了。”
“……”牧景洛伸手接过文件包,没有说话,只是仍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我就先回去了。”
许星梨低了低头,转身便走。
“许星梨,我们谈谈。”
低哑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许星梨停下,回眸看向他,牧景洛仍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站在门口,一双眼深深地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下一秒,他推开身侧的门,推出一条空道来。
“……”许星梨抿住唇,沉默几秒后开始往回走,走进他的房间。
牧景洛在她身后关上门。
许星梨走进去,落地的窗帘隔绝着夜色,一旁的酒柜上空着好几个红酒瓶,她看着,淡淡地道,“你酒量比以前好。”
以前是一瓶红酒不到就差不多倒了。
“练出来的。”
牧景洛背靠着门,双手插在裤袋里,视线始终落在她纤瘦的身形上,“要喝一点么?”
“好。”
许星梨不假思索地应道,脱下鞋子,往一旁的原木长桌走去。
牧景洛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酒,拿起两个高脚杯,走到桌前,解开袖扣,将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手臂,举止优雅地打开酒塞,低沉地道,“醒一醒。”
用不着。
许星梨拿过酒瓶往杯中倒,然后仰头就将一杯红酒灌进胃中。
呛喉感直刺她的喉咙。
一滴酒自嘴角溢出,许星梨不在意地擦了擦,又拿起酒瓶倒酒,一只修长的大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许星梨抬眸,就撞进牧景洛深邃的眼中。
他低眸看着她,眉宇微蹙,“有烦心事?”
“我那点烦心事哪比得上牧总的。”
许星梨低笑一声,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只道,“牧总好事将近了吧?
按古时候的说法,你们这可是亲上加亲。”
话落,她的手就被他狠狠抓住。
牧景洛站在那里,低眸瞪着她,手用力地钳制着她的手,指尖陷进她柔软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