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小时候单纯乖巧,饼干剩最后一块,爸妈都不给,就给她,坐在她的怀里看电视,牵着她的手看烟花,长大后的体贴细心,每次出门都是各种礼物送过来,一桌吃饭,比景洛还记得她爱吃什么……“姑姑,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什么事,我就求您这一回,我只想做爸爸的女儿,只想做表哥的妹妹,您就成全我吧。”
白真真跪在地上,哭着摇她的手,完全是无欲无求的态度。
白书雅低眸看她,“既然我知道了这事,怎么能让一切当没发生过?
孩子不止是你的,还是景洛的,这事得听他的意见。”
“不要,不要——”白真真拼了命地摇头,哭得更加厉害,“表哥一直拿我当妹妹,您让他怎么接受这件事,我求您了,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你别哭了。”
白书雅被她哭得头疼,“让我好好想想。”
张南低眸看着自己的女儿,再看白书雅。
显然,这事能有很大的成功率。
……牧家,禁闭室里。
浅色的西装被扔在沙发上,牧景洛坐在一旁,垂着头,满脸郁色。
神坛爆炸案,突如其来的孩子……什么事都砸他头上来了。
“砰。”
牧景洛烦燥地横手一甩,旁边的台灯整个滚到地上。
低垂的视线里,一双小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台灯给捡起来。
“……”牧景洛猛地抬眸睨向来人,牧煜文抱着台灯站在那里,被他眼底的不善刺得往后默默退了一步,然后又将台灯吃力地摆回原位。
牧景洛坐在那里看着他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冷冷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看到爷爷打你了。”
牧煜文站在原地说道,刚才大家在议事室的时候,他就扒在门边上听着。
牧景洛冷笑一声,“那不是你做的好事么,怎么都不肯开口说你的妈妈是谁。”
难不成还真是重生了?
编了一大堆的谎话,就是不说妈妈是谁……“……”不能说的。
妈咪说过,到了爸爸身边,就不能再叫妈咪,不能再提和妈咪所有的事。
爸爸因为他被打,他挺不舒服的,但也不能出卖妈咪。
这么想着,牧煜文抿住了小小的嘴巴,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块用纸巾包住的什么东西递给他。
牧景洛冷着脸没接。
牧煜文揭开纸巾,里边是一块被他放得有点变形的蛋糕,显然捂了很久,他又往牧景洛面前递了递,“爹地你吃吧,你都没吃饭。”
“……”牧景洛坐在那里,看着他手中变形的小蛋糕,胸口像是被重重捶了一记,又闷又疼。
“不吃会饿的。”
牧煜文怕惹他烦,更加小声地提醒他。
“……”牧景洛抬起手,手僵在半空好久才拿过那块小蛋糕,看着他如黑玻璃珠似的眼睛道,“我刚刚态度不好。”
嗓音低沉极了。
闻言,牧煜文看着他咧开嘴笑了,小手托着他的大手把蛋糕往他嘴边送,“你快吃,不要饿。”
“……”牧景洛看着他这个样子说不来的感觉,低头咬了一口蛋糕,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牧煜文站在他面前,抬起头盯着他脸上还没消下的指印,然后小手又伸进自己的另一只口袋,拿出一条药膏,“我给你擦,擦完就能消肿。”
还懂消肿。
他的口袋是百宝袋么,什么都有。
牧景洛瞥一眼他的口袋,问道,“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