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耗上了。
他就不信咖啡干不过牛奶。
应景时一口气喝完,长睫颤得厉害,苦涩的口感直冲进脑袋里,整个人灵魂都升华了。
“行吧行吧,其实就剩家务一点点了。”
白茶将牛奶全部喝下,两人又开始做家务。
每当白茶以为快做完的时候,应景时就挑出新的活,最后,两人进了书房,把书架上的书全部取下来,又重新放回去。
两个小时过去。
“不是说重新排列吗,我怎么看你排得跟之前放的一样啊?”
白茶把最后一撂书放回书架上,有些莫名地问道。
没人回应。
她回头,就见应景时已经倒在白色毛毯上睡了过去,整个人呈十字形,双臂横成一线,他似乎还有那么两分意识想苏醒,但眼皮已经黏得睁都睁不开,只剩下眼皮下的眼珠在动,做着无谓的挣扎。
明明早就累得不行了,不知道非要犟什么。
白茶鄙夷地想着。
但不得不说,应景时就是应景时,睡着了也是好看得一塌糊涂。
她迫使自己不多看第二眼,便转身从一个房间拿了薄毯子回去,走到应景时身边,她又往后退了两步。
凭什么还给他送温暖?
她和他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不送!白茶正准备绝情离去,一回头吓一跳。
只见万程扒在门口,顶着一双通红又懵逼的眼默默地看着她,“我找不到厕所。”
因为做家务对别墅内部已经熟透的白茶道,“出去右拐直走到头有一间洗手间。”
“哦。”
万程懵懵地点头,掉头离去,忽然又探回脑袋,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应景时,“你怎么不给时哥盖毯子?”
“……”白茶无语,正要说话,万程就眯起眼,持侦探般的怀疑态度,“你是不是想自己盖,让时哥冻死?
毒妇!竟然敢害你家大郎!快盖,本官要看着你盖!”
“……”大郎你个头,本官你个头啊。
这天气能冻死人吗?
白茶无法和一个醉鬼正常说话,只得妥协道,“行,我盖。”
说完,她就将手中的毯子往应景时身上一扔,应景时只盖到一半。
“你没盖好!”
万程大义凛然地指责她。
白茶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离开得干脆,步伐带着气势,“他翻个身自己会盖上的。”
应景时的睡品就是那么差。
从来不肯老老实实躺着睡。
话落,应景时就在她的身后翻了个身,一把将毯子扯过来,密密实实地盖到自己身上,连脖子都舍不得露出在毯子外边。
万程惊悚地睁大眼,“妈妈,我看到预言家了!”
“……”白茶无语地从他身旁路过,正要出去,万程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预言家,你说,我还能长高吗?”
“死了这条心吧,大郎。”
白茶皮笑肉不笑地扯开他的手臂。
走出去不远,她就听到万程的鬼哭狼嚎,“天呐,原来我上辈子是武大郎!难怪我长不高啊!哇……我不要做大郎,我不要我不要!”
“……”白茶听得想死。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香,白茶却莫名的睡不着。
她看着这一个个小朋友,给凌宇盖上毯子,等万程成功上完厕所又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继续睡,她才进房间,躺到周纯熙身边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