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想对付我们兄妹,就不会一再赠出他手中的股份了。”
牧羡光道。
吕青和闻言叹了一口气,“就怕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你什么意思?”
牧羡光的脸色越发的沉。
吕青和抬起手为他倒上一杯水,“你想啊,应寒年坐到这个位置算是踏平了牧老这一支,可还有牧氏旁支啊,还有大众的悠悠之口,他不得替自己的名声着想么?
长房和三房都被他给弄了,姑姑姑父也都相继去世,把你们兄妹拉回来,就是旁人再骂他心狠手辣,不还能拉你们出来说一说么?
法西斯还得拉一张遮羞布,你说是不是?”
“即便如此,他也没什么对不住我们兄妹的。”
牧羡光没接他推过来的水。
“你啊,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光是这样他何必还要去查你的情报?”
吕青和说道,“他分明是不放心你,就把这些东西成了最后他名正言顺除掉你的利刃。”
“……”牧羡光目光一滞。
“他高高在上,拉你回来是做秀,除掉你他有百种方法,你是牧家正正经经的少爷,就被他这么玩在鼓掌间,你心甘?”
吕青和继续挑拨他。
“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应寒年对不错。”
牧羡光这么说着,眉间却已经蹙起来。
吕青和见状知道有戏,便叹着气继续道,“羡光,应寒年现在是牧氏的决策人,我和你说这些也是担着风险,谁想得罪他,要不是我们是表亲,你姐担心你,我至于来和你说我这些猜测?”
“……”牧羡光若有所思。
“你要不信的话,你等下次董事会听一听,去把应寒年立过的项目仔细看一看,里边有没有猫腻,是不是随便拎出个人都比你得到的多。”
吕青和道,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牧羡光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哪来那么多时间还去计算里边的高低,我每天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这倒也是,应寒年做事肯定滴水不漏,至少明面上看不出的。”
吕青和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手下有个做事麻利的,要不让他去帮你看看?”
“这不是胡闹么,我经手的怎么说也是机密之事,怎么能让人随便过目,以后他回到你身边,我是不是还得猜忌你?
我累不累?”
牧羡光一口拒绝。
吕青和失笑,“这怎么可能,我培养出来的人你放心。”
“我就算放心你,你手底下的人怎么能保证绝对忠诚,要是捏着这点东西去向应寒年告密换前程,我不是死得很惨?”
牧羡光皱眉,“你能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他投靠应寒年,是不是比投靠你还划算?”
“这……”吕青和一时说不上来,“那你就不想知道应寒年是不是在算计你?”
闻言,牧羡光的脸又耷拉下来,半晌,他似是想到什么,“对了,姐夫,我记得你好像学的就是审计。”
“你要我帮你看牧氏材料?”
吕青和一怔,他自己都没敢想,牧羡光居然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牧羡光坐在那里,瞥他一眼,“对啊,你反正都是呆在我姐手底下,清闲没什么事干,正好替我做事,而且,你要敢有异心,我姐弄死你还不跟弄死只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