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敢再小觑她了。
“没有以后了!”牧阑大声地道,“你以后休想再碰咏希一根手指头!”
“小妹……”
牧华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从今往后,咏希就是我罩的,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她!”牧阑双手用力地去推牧华荣,“你给我出去!出去!”
牧华荣被推了出去,牧阑扑上床,小心地替应咏希盖上自己的外套。
……
这一晚,尤其漫长。应咏希醒时仍在黄可别墅,牧阑坐在她的身旁,眼睛通红得可怕,自责不已地看着她,“咏希,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我大哥会这样,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让他那么做
了。”
“……”
应咏希躺在那里,喉咙里像是被插了无数刀一样,疼到说不出话来。
她看向牧阑,眼神冰冷。
“咏希,你别这样看我,我没想害你,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
牧阑的眼泪落下来,拼命地摇着头。
“……”
应咏希阖上了眼,动动手指,发觉有一丝气力后便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牧阑要去扶她。
应咏希一把推开她的手,径自拔了手上的输液针,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牧阑追上去,应咏希回头冷漠地睨她一眼,牧阑僵在原地,唇都在颤抖,愧疚难堪地看着她。
应咏希虚弱地一步一步走出去。
大厅里,牧华荣在,牧华康也在,两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应咏希没有听,径自往外走去,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从昨晚到了早上。
“咏希!”牧华康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去,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不是正在输液么,怎么出来了?”
牧华荣从沙发上站起来,蹙眉看她。
应咏希往外走。
牧华康心知她不想呆在这里,于是道,“你去哪里,我送你,没人能逼你做不喜欢的事,你放心。”
“……”
应咏希一把推开他扶上来的手,咬着牙用尽力气一个人独自往外走去,走进茫茫大雨中。牧华康见状连忙叫佣人拿伞,撑着伞追出去,只见应咏希站在雨中摇摇欲坠,长发被打湿,一张漂亮的脸上没有血色,就同牧家花园里的花一样,开得再娇艳,也抵挡不
住风雨的侵蚀。
牧华康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才撑着伞朝她走过去。
刚巧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应咏希困难地划着手臂,在他到达前的一刻独自上了车。
……
天亮了。
外面的雨还未停。
书房的地上手机静静地毯着,已经被砸到关机。
牧华弘坐在书桌前,一动未动,浮青的眼盯着面前的桌面,上面累着的一叠文件还是一叠,一晚上半分没有动过。
求仁得仁。
再得意不过。牧华弘从书桌前站起来,坐了一晚上的腿竟是发麻的,一下子他差点摔下去,手撑住书桌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