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的唇一张一合,吃下喂过来的燕窝,凝视着他问道,“布这么大的局,一定很累吧?”
从金融峰会到婚礼,再到机场,他为牧羡枫布了个无比巨大的幻象之局,令牧羡枫深陷其中。
“才知道关心我?”
应寒年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怕你担心我,怕你胡思乱想,怕你以后余生都要为我背负滔天的流言蜚语。”
她抬起手在他的下巴上摩挲着。
她说的真挚,应寒年的眼神越发幽深,薄唇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我应寒年什么时候怕过流言蜚语,我只是绝不允许有流言落到你的头上。”
又是为的她。
林宜靠紧他,“对了,其实你可以把计划告诉我的,你是怕我演不好么?”
“牧羡枫不是个愚蠢的人,我那么多人在监视他,他同时也是在反监视,因此,在他身边的人我都没有告知真相,以免他看出你们互动频繁,起了疑心。”他道。
她的手机被牧羡枫收走,能通过交流的不是保镖,就是保镖的手机,她要来在手里的次数多了,牧羡枫不会不多想。
林宜接受他的说法,只要一切能安然过去就好。
“那安姨呢,安姨的事你也不提前告诉我?”
她坐直身体,看着他问。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林宜被呛一声,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应寒年拧起眉道,“一会是不是还要问你爸怎么样,你外公外婆怎么样,甚至那些受连累的病患怎么样?你还怕我处理不好事情?我
还能让你家人少块肉?”
林宜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弄懵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
“那就之后再问,你不会以为一次就能满足我了吧?”应寒年把燕窝放回去,低头看她的眼神极具危险。
“我——”
她还没说完,应寒年已经将她又推回去,铺天盖地的吻如密集的雨般落下来。
……
林宜被应寒年按着腻歪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两人跟连体婴似的,连吃个饭他都要喂她。
除了给爸爸那边打过两个电话外,她就没跟应寒年以外的人说过话,连牧家的大门都没有出过,甚至,连房间的门都很少出。
他每天就是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让她皮肤一阵阵麻栗。
直到三天过去,应寒年彻底饱食餍足之后,才宽容地和她讲起牧阑的事。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四姑娘是你的管家,只是觉得她的身份可以用,就上门找了她。”应寒年靠在床头,看着她坐在那里摆弄一张脸,把各种各样的水乳往脸上拍。
林宜抹着脸转过头看他,笑着问道,“安姨知道你要救我,肯定一口答应了是不是?”
安姨是最疼她的。
现在想起来,当初老爷子差点把她打死,也是安姨出手救的她,原来如此。
应寒年挑挑眉,算是应她的。
林宜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换好一件长裙站到床前,“走吧,我先去看看爸爸他们,然后去拜访安姨。”
她实在迫不及待要出门了。
应寒年看得出她的急迫,也心知不能再腻着她了,于是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她的手站起来,搂着她往外走去。出门没多久,姜祈星便迎面上来,朝他们低了低头,“寒哥,林小姐,四姑娘让我过来通知一声,苏美宁的遗体已经在殡仪馆火化,归入牧家陵园,四姑娘决定还是留一份
颜面,能让牧羡枫在狱中好好改过。”“嗯,知道了。”应寒年的眸光冷了冷,“去备车,我们要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