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羡枫轻笑,“要在人身上做研究么?那可不是一个月能办到的事,一个月后,解药研究出来对他们也无效了。”
所谓解药,只有在毒发一个月之内的人身上才有效。
像他这种,十岁中毒,十几年过去了,早已经药石罔效。
“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林宜瞪向牧羡枫,唇无颜色。
牧羡枫看向她被应寒年握着的手,目光深了深,淡淡一笑,“你急是自然的,你的老长辈都年事已高,应该撑不了太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牧羡枫!”
林宜激动地站起来,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林冠雷站在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人都站不住了,差点摔下来。
他的母亲,被他的女儿给害死了。
孽种!
当真是孽种!
应寒年把林宜按回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起身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椅脚拖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砰。”
应寒年把椅子直接放在牧羡枫面前,坐了下去,目光冷冽地看向他,“开出你的条件。”
气势凌人。
做了牧家的最高决策人确实是不一样。
可是谁又在乎,牧羡枫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气质温和的笑容,看向应寒年,“你能许给我什么条件?”
他笑得那么平静儒雅,仿佛害那么多人不是他一样。
就如一个魔鬼敷上了画皮。
“我可以让苏美宁保外就医,可以让她一辈子都不用坐牢。”应寒年冷冷地道。
林宜咬住嘴唇。
“你和林宜不是旧情复燃,是一直没有断过吧?”牧羡枫突然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一双眼看着面前的应寒年,温和的表象下透着冷意,“当初,你把她撇开就是为了让她能从牧家活着出去,听说你不顾生命危险都要把
一个车载的点烟器捡回来,我当初听到的时候还以为点烟器里有什么机密,现在想来……你对林宜的感情不止能开出这一个条件吧?那可是她所有家人的命。”
当年,他输就输在错以为应寒年对林宜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以为男人的劣根性真会消磨一切。
他一错,手中的牌就全乱了。
“……”
林宜握紧了手,一双眸看向应寒年,他不会是要……
“牧家?”应寒年云淡风轻地道,“好,我给你。”
如此爽快。
“应寒年!”
林宜担忧地看向他,他疯了么,牧家也要给牧羡枫?
闻言,牧羡枫的目光滞了滞,随即笑道,“果然是深爱,拼了半条命才得到的牧家说让就让,应寒年,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
应寒年的脸冷若冰霜。
“不过,你错了,我要的不是牧家。”牧羡枫看向他,“如今你已经顺理成章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手下高手如云,我真要了,你惯用旁门左道,这位置我也坐不稳,更何况,你随手可甩的东西我有什么好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