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人,也一个个意气用事,破口大骂道:“这吴小玉就是一个自私鬼!你说他那养鸡场赚了多少钱,从没说给大家发一毛钱!”
“就是,这香菇酱厂也不让大家伙儿去上班,非得卖什么机器,我看他就是成心不让大家伙发财!”
好在这些七嘴八舌中,也有一两个明白是非之人,但听得有人打岔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要分给你呀?”
那妇女心有不甘,巧舌如簧道:“什么凭什么?他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分给大家伙儿呢?那怕就是一家给个百十元钱的红包,也是应该的吗?”
“……”
吴小玉穿过小巷子,进入四通八达的村中央,正在七嘴八舌、气愤填膺的众人,见他过来,连忙收敛了嚣张气焰。
“小玉,要到厂里去吗?”刚才还火气十足地谴责吴小玉的妇女,竟是舔着脸打招呼道。
吴小玉虽然听出了她的声音,可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跟她动手啊?
“嗯!”吴小玉不想跟她多言,随口应付道。
待他刚刚转入一条巷子,这妇女再次换了一副脸色,骂道:“看到没?这小子现在多么嚣张,跟他说话也爱答不理的,真是狗眼看人低!”
有一二流子,闻言调笑道:“嫂子,你话也不能这么说!谁让人家有钱,咱没钱呢?咱要是那大富翁,看吴小玉不上来给你舔ding!”
这妇女嬉笑着骂道:“舔/你娘的ding去吧!要不,你跟吴小玉舔ding去,没准儿他还能给你几个钱花呢!”
“嫂子,我看还是你去吧,你的舔/功在咱村里可是一绝,把吴小玉舔shu服了,你还不吃香的喝辣的?”二流子笑道。
这些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可在场的村民,却是无一人阻拦,全都乐呵呵地看这两人打情骂俏。
吴小玉转入一条小巷,来到刘会计家门口,本想着直接推门而入,却是止住了,呼喊道:“刘会计在家吗?”
正在家中闷闷不乐,自我谴责的刘会计,听到吴小玉的声音,顿时吃了一惊。
可他也不是那种只知逃避之人,只见他豁然起身,冲到门口打开院门,英勇就义一般地解释道:“小玉,你听我说,这事儿肯定不是我说出去的!”
吴小玉见他神色紧张,反而倒是有些起疑了,不过也并未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而是冷峻地问道:
“刘会计,这事儿你刚一大早跟我说了,这么快就有人听到风声了?这也太巧了吧?”
“哎!”刘会计无奈地叹了口气,迎吴小玉进来,一边往堂屋走去,一边解释道:“小玉,是这样的!”
“我刚从你家出来,就在路上遇到了刘生那小子,我心里有些低沉,也便没太在意,把这事儿给说漏了!”
刘生?又是这小子?特么的!老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是点*了你女朋友,还是杀你全家了?
你就因为嫉妒老子,连粤省都不去了,留在村里处处与自己作对?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吴小玉坐到沙发上,略微沉思了下,对刘会计说道:“这事儿也不怪你,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刘会计闻言,不免愕然,他……他这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不应该吧?
自己这如实禀告之言,在旁人听来,怕是更像随口找的托辞吧,他竟然如此轻易地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