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也许没什么,可正如小庆说的,这女子这月都不知来过几回了,何况上上回她还朝林近买了一个带雕刻的盆,今儿又是一百多文的东西。
当时他们都笑林近白白废了几天功夫赔本做出一个两不沾的盆,想多卖几个钱肯定相当难,除非按普通的水盆卖。因为有钱人家会嫌它粗陋,没钱的会嫌那些纹饰无用还费钱。
呵,这小娘子看起来不富贵,竟就偏那么傻。
说不后悔、不羡慕,那是假的……
更别说……
“嗐,就这样的我也满足了,大件什么的可不敢想,我这三脚猫的工夫哪能跟大师傅比呢?快别说这话了。”叹息般说完,林近低头理好袖子,就紧着折好图纸返回自己在后院角落的屋子了。
“你到底从哪点觉得夏夏像坏人?”
大毛的忽然接近和特意压低的声线让心不在焉的于娟吓了一大跳,她瞧了一眼正玩闹着的二毛和贵宝,咬唇回道:“我没有觉得……可是,我怕她是。我们村从来没来过这样的人,她看起来太好了,我觉得不像真的……”
本来只是因为于娟的疑心病而恼怒到想刺一刺人的大毛听到对方这般回答,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她肯定不会是假的。”
这话又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了。
于娟没有再说什么,她时不时望一下院子那方的动静,只盼着熟悉的身影赶紧出现。
虽然上午猜想夏夏没有拐走阿元,至少不会在今日,但等待的漫长让她禁不住一遍遍反复推翻自己的结论,她担心对方反悔,担心夏夏只是不在乎狗子怎么样,或许中途就已经扔了。
这种焦虑使得她做了不少时间的活却连一丈土都没挖出来。
当然对于这些,冯时夏是完全不知的,她从粮店打了油出来,到磨粉的大爷处借锅炒了五斤碎白米掺一斤暗黄米磨粉,才意识到篦子忘买了。
找了好几个地方才在最后才在货郎的挑担上找着一把样式十分简单的竹篦,花了20个铜币,有2铜币是她砍下来的。
接着带孩子到菜市街尾找羊,但这次过来运气依旧为零,每家都看了,压根没碰上带小羊崽的母羊。
她总不能让卖家给安排当场配种并保证怀孕吧。
心气不太顺的她买了上次没买的两样新鲜蔬菜,那个叶片很大的菜1铜币1斤,另一个像空心菜又像芹菜的是3斤1铜币,她根本要不了这么多,干脆两样各抓了些,总共凑了1铜币。
大娘这两回都没来,不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不过,她家好像也没种这两样菜,没见卖过。
路过豆腐铺子,已经走过了还是犹豫着退回来称了一斤。虽然这儿的豆腐有点酸味,但并没有到难吃的地步,她以前常吃的菜就是豆腐,隔一段时间没吃,还挺想的。
这回她准备做酿豆腐,再弄点红烧汁,味道应该会好很多。
“阿元,你们今日怎么这么快就收摊?你看,我一下学就带了好多学堂的人来了。他们这次可都是特意从家里要了钱,还好你们没回家。”
回街口的路上恰遇上了“熊孩子”他们几个,今天这整个小分队人数明显增加了许多。
冯时夏等着他们和两个孩子寒暄完,谁知最后竟还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