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义哪是这么容易被拦下的,一个上前就扯下于元的帽子,又极其快速地脱下自己的,一把扣在了对方头上,不容拒绝道:“我们交换戴戴。”
于元其实对何义他们戴的没什么兴趣,毕竟黑黑的又不好看。戴上去后觉得果然如此,一点也不舒服,箍得头紧紧的,跟斗笠一样压着的感觉。
于元十分心疼地看何义翻来覆去研究自己的帽子,直喊着“轻点轻点”。
小豆子闻言,警惕地看着其他三人,可虽然对方没有直接上手,但他也耐不住三人的恳求,主动脱了下来交换。
“哎呀,戴起来好舒服啊。哈哈,还好我头发短,不用取发带也不会压乱,戴哪个都可以。”何义笑嘻嘻地指着小豆子摘了帽冠后乱蓬蓬的头发大笑。
小豆子恼得只好赶紧抓了换来的黑帽戴上。
于是,顶着两个方帽的孩子十分无奈地看其他四人轮流试戴他们的帽子,还分配好了顺序和体验时间。
这一幕在冯时夏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别的孩子都能穿着校服无忧无虑地去学堂上学了,小家伙和“肚仔”却只能跟着她整日在摊位上风吹日晒地做生意。
几人在摊位后跟倆孩子打泥球,逗狗子,冯时夏一时兴起又教他们玩了抛接石子,这游戏要手眼配合才能玩得好,跟跳绳一样需要一个练习的过程。
玩了半个小时左右几人就在淡眉孩子的催促下告别回家了,冯时夏想着应该是还有家庭作业要写的。
看着目送伙伴离去有些黯然的俩孩子,冯时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豆子,你快看看,何义把我的耳朵揪坏了没?”
“好像比之前大了点呢!阿元,快看看我的,我的呢?我都感觉宝鸿脑袋太大了,把我的也戴大了呢。”
俩小孩彼此忧伤地望了望,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又投入到了做买卖的事业中。
当金黄耀目的太阳快要接近地平线,冯时夏决定收摊了,最后半斤左右的蘑菇她也没降价卖,准备带回去晚上自己炒了吃。
别人都敢买,说明肯定是没问题的。只要煮熟一点,应该没事的。
笋一共挖了百多根,现在也只剩下十来根了。她决定送几根给屠户小哥,剩下的拿回去晒就是了,屋里本来也是留了几根的,够自己和老人尝个鲜了。
十几斤麻花送了两三斤,试吃了一斤多,卖了大概六七斤,最后一斤多留到下回还能卖。
对第一次卖麻花的这个成绩,她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她本来预设的想法也是起了效果,新品的出现确实稳住了一些回头客,也能带动其他产品的销售。她有信心,等下回出摊,麻花肯定会比今天的销量高。
她琢磨了下明天要做的事,地里拔完萝卜白菜的话会空出来一大片地方,她好像该去买点其他的菜种子了,现在是春天应该种什么都会活吧。
不然,老是吃青菜萝卜,也太单调腻味了。
豆角、茄子、辣椒、黄瓜、西红柿……
这些可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