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原来竟打算要呆那么久的吗?那为什么现在突然又离开了呢?
今日这顿午饭差不多是于长做饭以来味道最好的一次了,可就算这样,俩人都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气氛有点凝重。
“下午大哥要去田里干活,你跟大哥去还是要找豆子玩?”于长终究是不忍立即就揭穿让这孩子面对。
或许等晚上,他们能再好好谈谈。
“我还要找豆子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
于长摸摸孩子的头,洗好碗,准备将今日打的和原先晾的大块柴劈好再晒,免得干了再劈费劲。
他以为孩子会马上出去,谁知对方竟搬了方凳和小矮凳,就坐在正对山头的堂屋门口里写起字来,除了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其他时候都很是认真的样子。
于长过去看两眼,见还是昨日写的那些,便捡着自己认得的教了几个,阿元让他慢慢地写一个,他便小心翼翼捉着鸡毛歪歪扭扭地写一个。
他自己都有点捂脸,这种程度甚至还不如阿元用鸡毛写得好。
这样以后还怎么让阿元服气?
他心里沉重地想,说不定等一年过去,他都比阿元认的字要少了。
这可真是件难堪的事情。
差不多两个时,他劈了两百斤的木柴,教了阿元十一个字,蛋、粮、米、面、菜、油、盐、糖,没按着书上的顺序来,主要怕教别的,没自己在一旁提醒小孩儿容易忘记。
“大哥,我的名字怎么写的?”
这是小孩主动发问的第一句,于长仔仔细细将俩人的名字都教了。
“我和大哥的名字都只要写好少的,一下就写好了……”
小孩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着。
冯时夏出城后,连之前那种等待的车都没见到有,她只得自个儿迈开腿往回赶。
好在走了十几分钟后等来了一辆路过的驴车,中间搭了一段路,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后山。
一到路口,她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回头看看昨天“学委”爬过的还带着泥土痕迹的高大树木以及还在原处的那片口哨叶子,她才确信是这里没错。
只是,她就出去卖了个蛋糕,哪位好心人就把路给清完了?还是正遇上村里修路了?
她没敢直接走到自己起头那儿,探到半路望下去,发现这一段都清好了,还被简单平整了一番。
这办事效率,可太高了。
对比自己忙活了一周,拢共才拔的三五米距离,不禁汗颜。
从半坡小心着溜进林子,她疾步往老人的院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