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沉打断他无聊的废话,迈步踏上台阶,注意到台阶上向下流淌的血水,他挑眉抬脚,利落地绕过血水踏上台阶。
台阶上,趴着一位黑衣保镖,一只手还在腰间似乎是想摸枪,血水正从他的颈间流出来。
借着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保镖颈间的伤口。
笔直整齐的切口,咽喉和动脉同时切开,力道和深度都是精准无比。
视线扫过尸体颈间的伤口,唐墨沉挑了挑眉,走进客厅。
“一共死了多少人?”
王鹤鸣抬手抹一把额角的冷汗,“全家上下包括佣人保镖一共三十口,除了女人和孩子,全死了。”
唐墨沉脸上古井不波,“活的在哪儿?”
“在楼上。”王鹤鸣迈过地上还在淌血的尸体,“我怕破坏现场,没敢乱动,您小心点!”
一路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
屋子里,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唐墨沉健步向前,看似信步闲庭,却连一点血水也没有沾上鞋底。
一路扫过地上的尸体,行上楼梯,他环视一眼四周,目光淡淡地扫过墙上飞溅出来的血水,踏上二楼。
不用王鹤鸣介绍,他已经听到尽头传来的哭声,大步走过去,推开房门。
这是一间书房,市长夫人和儿媳妇、一个女佣,三个女人正在抱头痛哭。
那个年轻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六个月的婴儿。
“谁看到凶手?”唐墨沉问。
几个人抽抽噎噎地还在哭,并没有人回应。
“别哭了!”
唐墨沉挑眉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