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翔说金兴给齐欢去了取消婚约的书信,金翎就想到这一点了。
她和齐欢可是水火不容的,虽然是梦里的感觉,但是潜意识里她和齐欢就是水火不容的。
齐欢名声那么坏,这样临时毁约的事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爹……”
花匠散后,金翎走到了金兴面前,“所有的订单都取消了?”
“嗯!”金兴点了点头,“不仅是取消春季的花木,以后也不用送了……”
这就是断人生路了。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金兴对她笑了笑,“梁王宫还有金陵城各家的花木还是照送的。”
只有零头,聊胜于无。
“之前的订金,还够大伙的工钱。再说这些花草都是取之不尽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怎么会没有损失。
金翎自然明白金兴这是在安慰她了。
“爹......”金翎看了看金兴,“九儿陪您走走吧,九儿想知道那个凶徒到底是什么来路。”
“小孩子就不要问了。”金兴抬步走向了花木间,“总归你姑姑死了,这件事也就一了百了的。以后再也没有人来窥探金家了。”
“我是前朝的公主,怎么可能一了百了?”金翔紧跟着金兴。
其实上一次谈话,她就想说破的她的身份的,当时以为金兴已经知道了。
“假的。”金兴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姑姑骗你的,一切都是齐王的阴谋。你是我金家的孩子,哪里会是什么前朝公主。日后切不可这样乱说了。”
“假的?”金翎一顿,难怪梁王这么爽快的答应让她出宫了。
假的?她这个身世也真够曲折的了。
“你姑姑是前朝的宫女没错,但是你确实是我金家的孩子。至于她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被仇人杀了。”
“啊......”金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像是跳崖跳了一半被卡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连爹的话也不信了?爹可是看着你和翔儿出生的。”金兴回头看了一眼金翎,“你这孩子,莫非是住了几日王宫,就觉得自己家不好了?”
不对啊。
上次和金兴谈话,他的意思分明是说她不是金家的孩子,还说什么她自幼和别人不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金兴并没说她是抱养的。
她的身世,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金玉那么说了,她也就那么信了。金玉若是存心骗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果我不是,齐王为何要和金家有婚约?”金翎觉得有些晕,她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这个......”金兴顿了顿才道,“爹也不知道。不是说了你姑姑和齐王之间有阴谋,我们金家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如今不做了,心也就安了。对金家来说,没有那些订单,只不过损失一些钱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爹......”金翎压低了声音,“你近些年可有见过齐欢,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没有!”金兴举步前行,“上次就和你说过了,老王爷走了之后,金家和齐国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虽然每年都会去送花,但是爹连齐欢的面都没见过的。更别说发现什么端倪了。”
好吧。
她接受,她只是一个花木商人家的女儿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