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牵扯到一个复杂的体系,包括金属货币的运输,银票的防伪,重铸过程中的损毁,总之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这个是王跃需要解决的,以后这些用不着朝廷来管,所以朝廷还可以继续精简。而朝廷的精简也就意味着中饱私囊的环节减少,税款从地方到国库再从国库到士兵手中,整个过程可以说每走一步就的漂没一分。
既然这样当然环节越少越好。
至于他的银行内部,那个就是王跃自己的事情了。
但除了他的银行外,允许民间钱庄,银铺这些旧的金融机构存在,只不过重新规范了法定利率,不允许高利贷……
当然,这个管不了。
但只要正规的贷款渠道存在,对这个总是一种压制。
贷款很重要,这是工商业扶持的基础,当然,收贷也是个大问题,好在王跃的刀子也有效,谁敢欠贷跑路就杀全家,而王跃这场金融业大整顿后,作为尸骨踩着的,就是大师们了,所以他是妖魔的谣言已经被实锤。
“我倒是很想继续看看,你能闹到何种地步。”
李清照饶有兴趣地说道。
此刻她正站在四民大会堂外面,初冬的雪中原本艮岳的山林一片银装素裹。
里面的代表们一个个裹着皮袍子,烤着炭火,在不时灌入的寒风和雪花中人声鼎沸,最中间的主持席上那个老兵一脸严肃,他前面站着一个人,另外还有好几个人等在一旁,而路允迪和另外几个在另一边。这是四民大会对太上皇叛国罪的审讯,路允迪等人已经审完了,他该交待的都老老实实交待,现在审的是几个南方来的商人。
前来作证的。
目前正在审讯的这个是一个刚刚回来的海商,他就是运送赵构的那批海船中的一艘船主,但实际上是方七佛的人,他们本来这些年就在闽浙沿海贸易,高丽是主要航线。赵构找船时候正好他们在舟山,既然是大船而且跑惯了高丽,那直接就雇佣了,而他们从高丽返航后根本没回南方,直接就去了登州,然后被送到这里。
他正在详细叙述运输赵构去高丽的过程。
那些四民代表一片愤慨。
尤其是那些河东的,他们之前遭受女真入侵,期间太原周围完全被杀得一片尸山血海,战后统计太原府人口损失四分之一,可以说家家戴孝,对女真的仇恨可以说刻骨铭心了。
原本他们不在乎大画家父子的斗争,可现在大画家居然引女真入侵,这真的就是刺激他们了。
不少河东的四民代表已经在骂起来。
“你为何非要搞这一套,按说你直接南下也没人管你啊!”
李清照说道。
她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虽然家产都被抄没了,但却在开封被几个大书商养起来,也不需要她做别的,就是在几本类似小说的志怪集上署名就行,这些志怪集也不是她写的,是这些书商养的枪手写的,但枪手没名气,写出来没什么人买啊!
她署名之后再配几首新词,那立马就热销啊!
总之她的日子还是很悠闲的。
但比不过她老公,人家是开国公,目前正在江南控诉王跃对她的折磨与摧残并且得到无数义愤填膺的同情。
毕竟这段距离已经足够谣言飞一阵子了。
“很简单,我又不是只为了抓太上皇,真为了抓太上皇我自己一个人就解决了,我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大宋,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个所有人都将国家真正视为自己国家的大宋。过去的大宋是赵家的,兴也罢亡也罢与百姓何干,但我要让这大宋变成所有人的,那么看看这些人,如果再有外敌入侵,他们会和过去那些老百姓一样逃亡甚至投降吗?”
王跃指着里面的代表说道。
这时候那老兵一敲旁边挂着的锣,原本乱糟糟的会堂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他……
“各位代表,现在裁决,太上皇赵佶叛国罪是否属实?”
他站起身喊道。
“属实!”
“叛国罪!”
……
混乱的吼声响起。
“举手表决,同意以叛国罪逮捕赵佶者举手!”
老兵接着吼道。
紧接着他第一个举起了手,然后周围那些代表纷纷举手,不用数也知道绝大多数同意。
“叛国罪名成立,逮捕赵佶!”
那老兵连数都没数,直接举着木槌探着身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