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能借我们多少?”
折可求说道。
“你们需要多少?”
王跃说道。
“两百万贯,只要有两百万贯,末将保证此战胜利!”
折可求说道。
“可,两百万贯,二分利,每月简单点算四万贯利息。”
王跃说道。
“可!”
折可求很干脆地说道。
陕西各路加上河东路的赋税其实勉强就够了,毕竟他们那里还有盐池这个堪称金山的,只是有些紧张而已,维持二十万大军对西夏作战,后面还得至少同样数量的民夫运输。而这些民夫只能雇佣,毕竟他们没资格强征,一旦因此闹到民变就麻烦了,所以这笔钱也得算上,而且这时候也不是过去,拖欠军饷这种事情早就不敢玩了。
敢拖欠军饷那些士兵会造反的,那些早就心怀不满的文官会非常乐意推动这些的。
只能老老实实给钱。
再加上两百万就可以了。
“要铜钱不要铁钱!”
杨宗闵补充道。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瞧不起我吗?我是那种拿铁钱糊弄兄弟们的?我会把银行开到长安,太原这些地方,甚至开到延安,渭州,秦州这些地方,从京城向这些地方的转运不需要你们管,你们就是到这些地方的银行取用,我会在这里给你们开支票,你们拿着支票在任何地方的银行都能取,”
王跃说道。
至于他们如何使用这些钱就不关他的事了。
实际上只要有钱,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军队战斗力不足,那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砍一个人头当面给五十贯铜钱,陕西人民能把西夏人头都砍完,粮食供应不够,告诉商人们把粮食运到前线去,在长安一贯钱一石的直接给五贯铜钱一石,那些商人都能给他们把粮食运到前线。
更何况西北的粮商都是从更廉价的四川运粮北上,真要五贯一石,估计他们有十倍的利润,这样的暴利面前别说运到西夏战场上,就是运到玉门关估计他们也能做到。
只要给钱没有解决不了的。
“种公,您看呢?”
王跃笑着对种师道说道。
“老朽已经六十多了,这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去吧!”
种师道说道。
他当然明白这是干什么,现在整个河北剑拔弩张,就差打起来了,他要是一走就等于把河北卖给了王跃,哪怕他也知道不能和王跃打起来,但他的七万大军在真定终究是一种威慑,对于河北士绅来说也是一种依靠。
他的确是武将,但他也是个饱读圣贤书的儒将啊!
他们种家说到底也是儒家弟子,他曾祖可是真正的大儒,而他本人也是关中儒学宗师张载的弟子,后者可是和二程同级别的,那是真正的宋儒宗师,他要是走了那就是儒家的叛徒了。如果不走,哪怕不参战,只是在一旁保持威慑也能保住自己的名节,毕竟他作为朝廷军队,皇帝不下旨是肯定不能参战,这属于儒家的忠。
帮士绅是义,不帮士绅也是忠。
但跑路那就是懦夫,逃兵,儒家的叛徒了。
“种公,这可是咱们西北禁军共同的职责,咱们不就是为大宋对付西夏?您是咱们西北禁军里面的长者,又是身份最高的,这统帅全局非您莫属,您可别让兄弟们失望啊!”
折可求说道。
“种公,这对西夏战事可就得您主持。”
王跃笑着说道。
“种公,您要是推辞,可就对不起兄弟们了。”
杨宗闵说道。
然后三个人一起盯着种师道。
种师道……
他还能怎样?
“若官家下旨,老朽自然不能抗旨。”
他很是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种事情官家当然会下旨的,咱们就是预先商议而已,更何况还得去问问姚公和辛兴宗的意见。”
王跃说道。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