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韩将军的尖叫声,那些原本汹涌而来的骑兵,赶紧一片混乱地掉头,尤其是那些原本直冲王跃的更是吓得撞做一团,而那些从两旁冲过,原本准备包围他的,同样也是混乱地掉头往回跑。
气势如虹的进攻瞬间就这样崩溃了。
同样城墙上的郑居中也崩溃了……
“继续进攻啊,他就一个人,他就一个人啊!”
郑太保尖叫着。
然后他发疯一样推开唐恪,冲到鼓手身旁夺过鼓槌,可怜一把年纪的他就那么拼命敲击战鼓。
但骑兵还是在往回跑。
“杀啊!”
“冲啊!”
……
而那些躲在后面的王跃部下乌合之众们却在瞬间战神附体,一个个亢奋地尖叫着,用刚刚学会的方法,夹着锥枪直冲向前并拼命加速,转眼间他们就从王跃两旁掠过。那个养马的都头更是一马当先,利用养马练就的骑术转眼追上了一名落单的骑兵,从没戳过人的他,一锥枪戳在了人家马屁股上,不过紧接着他的锥枪也脱手。
好在这一下子仍旧让那名骑兵的战马栽倒,落马的骑兵在地上一滚,毫不犹豫地抱头跪到一旁。
“兄弟们,我抓了一个骑兵!”
那都头尖叫着。
那骑兵陪着笑脸,丝毫没想趁机给他一枪。
其他那些乌合之众们受到鼓舞,一片亢奋地加速追击。
不过前面骑兵跑的也很快。
转眼间三百骑兵就乱哄哄地冲到了吊桥,然后拥挤着冲过去,后面的乌合之众们追过来,城墙上的箭立刻飞过来,一名乌合之众中箭落马,剩下的赶紧又惊慌掉头,不过一名乌合之众胆子大些,扔了锥枪取出弓箭,撤退同时转身一箭射回去。
居然命中了!
一名守城禁军惨叫着倒下,剩下的惊慌寻找隐蔽。
那乌合之众欢呼着,就那么耀武扬威地走了,而后面逃过护城河的骑兵混乱地涌入瓮城……
城墙上郑居中长叹一声。
然后这个老头一脸沧桑与落寞地扔掉了鼓槌,无可奈何地看着远处傲然站在御街上的王跃。
后者一身铠甲染上夕阳的血色,恍如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魔神。
“太保,这些骑兵作战不力,需得严惩以肃军纪。”
唐恪愤然说道。
这何止是作战不力,简直就是故意放水啊。
几百骑兵围攻一个人,才被打翻五个就溃败了,这演技之拙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三百骑兵就是上去压也把王跃压死了,这摆明了就是故意输给他的,可怜这些混蛋刚刚让朝廷掏了五万贯啊,五万贯铜钱就是扔出去也把王跃这个恶贼活埋了,这他玛连个水花居然都没看到啊!
这不但侮辱他们人格,还公然侮辱他们智商。
必须严惩!
必须得斩首几个!
“算了,申饬几句就行了,再备些酒肉慰劳一下。”
郑居中缓缓说道。
“太保,这军纪何在?”
唐恪不满地说道。
“就这么三百能打仗的,不哄着他们,难道还要激怒他们也跟着外面乱军同流合污?他们是府界第三将,外面一多半是府界第二将,难道你觉得这些就比那些更忠心?不哄着他们到时候和贼兵一同直接攻内城,咱们拿脑袋往外顶吗?”
郑居中爆发一样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