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一张模样特征足够明显的画像就完成了。
王帅继续画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第五张画了轮廓后,只画了眼睛,鼻子。
王帅放下铅笔说:“这个没看清,就这样了。”
陈问今拿着纸,又看了一遍,说:“有两张脸见过,画的很像。”
“我不喜欢画画,为了讨我爸欢心,没办法只能学,学了好几年,本来以为没什么用,结果是用来找人!”王帅摸了摸脸上肿的地方,问陈问今:“消下去了没?”
“回头用鸡蛋滚吧,哪那么快消。”陈问今知道他没受过这种伤,才会怀揣着一会就能消下去的幻想。
王帅边往回走,边考虑着说:“一会找到人了,万一打群架,我有没有办法不动手?万一警察来了被抓,我爸必然对我管制,而且人多混乱,万一脑袋被人拿东西砸一下废了,那可不划算。但是不动手又不合适,听坦克他们说过不少这类事情,每个人都得动手。”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经常买单他们不会说什么。”陈问今看王帅还皱着眉头,分明还想有个更好的合理理由,不由笑着说:“一会我们负责保护妹子,合情合理。”
“对啊!这理由好!”王帅眼睛一亮,这就说得过去了。好几个女孩呢,总得有人保护吧?那为什么不能是他负责这个艰巨的任务?
陈问今对于群架没兴趣,但他也不急着走,因为他估摸,一来未必能马上找到人,二来找到了估计也打不起来。
王帅一心报仇,但问题是旁人到时候还得互相询问底细,然后走流程。
跟着火姐的那群人肯定也不是好惹的善类,真盘点靠山,肯定也有底气。
这年代王帅这类有钱的,还不足以凌驾于出来玩的等级体系之上,这年代还有不计代价的狠角色,不图利益但图一口气畅快的人不少。
再过些年,治安越来越好,这类人死的死,残的残,牢里蹲的牢里蹲,剩下的都转变认知,把这类行为看作是傻缺了,利益的驱动力也就越来越强了。
王帅拿了画像复印了一叠,发给坦克等百多号人。
“多谢各位帮忙,认识他们、能提供线索的,三百块感谢费当场给!能帮忙找到他们,或者把他们约出来的,一千块感谢费聊表心意!今天来帮忙的一起喝酒,吃宵夜,全算我的!”王帅的爽快,果然让来帮忙的人喜欢,而且他们也有了动力继续喊更多认识的朋友过来。
这群人里,就有不少认识画像的人,但交情都不深,没有把握能约出来,尤其是现在。
其中一个说有个朋友跟这群人挺熟,于是就借了王帅电话打呼机。
过了会,回了电话,那人说了大概情况,挂了电话后,那人就说:“我兄弟说了,他约那群人出来,但他们肯定不会答应来这里,得去别的地方。他就充当中间人和事佬,至于你们两边能不能和解,结果如何,他就管不了了。”
“没问题!去哪都行!”王帅说着,又问坦克说:“如果对方出来肯定有准备,你估计人够不够?”
“够了!常在东街玩的来了这么多还不够啊?一会我再从拳馆里叫点强援,就算动手也妥了!”坦克觉得绰绰有余了,只要别跑出来厉害的角色的话,单纯比人肯定没问题。
王帅一群朋友里,本来就有好几个女孩,这些来的人带来的女孩又有不少,而且还全都不准备回去,分明不肯放过热闹。
是啊,连肖霄都没见过这场面,很好奇的想看到底。
等了会,中间人回电话,说妥了,约好在清河北边谈。
王帅拿了叠钱,又问陈问今借了些现金,六个人挤一车,一车给一百当路费。
阿豹见状主动说:“我来派!”
王帅就说:“哪能让你干这种事情?耳洞——帮忙给大家伙派车费。”
王帅喊了坦克一起坐陈问今的车,往清河北面约定的地方开过去。
路上王帅放心不下的问坦克说:“没带刀吧?棍子就行了,别搞出大事。”
“放心!靠谱的拿刀,主要是壮声势,打的话也是用刀背,底细不清楚的我全给棍子。”坦克显然有经验,看起来并不惊急。
副驾驶位的肖霄忍不住说:“真的会打吗?这么多人对方还敢动手?”
“听中间人说对面也不好惹,在清河那边有认识的人,他们一群以前是跟火姐玩的。火姐的老爸火龙被干掉,以前清河说了算的那些人也都早完蛋了,这些人认识的人应该也不多,如果还是以前那样的话,我们也不敢去清河找打了。”坦克对这些事情看来知道的不少,但火龙的事情本不是小事,王帅之前就听说过,也知道火姐这个人。
肖霄听了有点害怕,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就说:“陈问今会保护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