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陈问今并不奇怪大熊跟阿豹说的多,他们俩在过去就相处的很好,而小高则跟他更合拍。
“他爸以前开计程车,他小时候经常跟车。”阿豹说罢,陈问今却觉得奇怪了。“小高说他父亲搞建筑的,说他小时候在跟母亲一起在工地呆过好几年。”
“转行?”阿豹没多想。
陈问今却觉得时间有些重合,开计程车带着孩子跟车,那应该是比较小单独放家里实在不放心,要不然,以这年代的作风,五六岁年级的孩子就敢单独关家里一天等父母下班了的,更小点的也不稀奇。陈问今自己就曾经四岁的时候跟父亲在鹏市,他父亲上班他一个人在家,还给他脖子上挂着钥匙自己进出自由的玩。这样的情况放在未来,那简直不敢想。
陈问今琢磨着已经知道的信息,又记得大熊说小高从小当半个爹半个妈的照顾他。‘他们俩莫非不是亲兄弟?’
倘若如此,他们所以长的那么不像,也是因为压根不是双胞胎。
陈问今丢开猜测,考虑着大熊想开出租车的事情,原本他还琢磨如何帮忙,现在看来,分明有办法了,于是说:“大熊如果开黑车拉客,我可以投资买台黑车给他开。”
“真的哦?那我下回跟他说。”阿豹很惊喜,他也想开车拉客玩玩,又有钱赚,还有可能遇到美女。
“真的。”陈问今寻思着是条可行的路,黑车拉客在鹏市还有许多年的生存期。
两人回了学校时还没有迟到,路上不堵车往来就是快,放在多年后的话,这段路不堵上一个多小时就不算高峰期。
学校里岁月静好,无事发生。
陈问今本来也不搀和不相干的麻烦事情,上课跟许各种开脑洞乱聊,下课放学回家。
他家里计划装修,但未免影响他们学习,定在暑假进行。
陈主最近在忙乎升职的事情,基本没有一天在家里吃饭,周六日也是出去社交活动,喝茶打麻将郊游等等,陈母最近也没发作吵架,家里难得的太平。
陈问今夜不归宿时就说在阿豹家里玩太晚了留宿,这年代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陈母自然不信,但唯一验证的办法是跑阿豹家里去问,打电话是不行的,陈问今说阿豹家里没装电话。
陈母也没为此揪着不放,说到底觉得是男孩,只要不是吸毒赌博犯罪什么的,就不觉得需要担心什么。
这么到了周五,阿豹开车,一起去了租住的房子。
屋里东西还在,什么都没少。
阿豹不由怀疑说:“是不是误会寒风了?要不要看看你弄的那个……”
“不用看。我料他今晚必动手,今天我们喝酒热闹,他不会来。”陈问今有相当把握,小高根本挡不住寒风,怎么大的诱惑面前,寒风不要小高这个徒弟都舍得。
晚上,许多人来不了,放学了就得回去,只有小高两兄弟和另外五个人来了。
几个人吃喝热闹到半夜,一个个都喝醉了,小高酒量差,虽然拒酒,但陈问今存心邀请,他却不会拒绝陈问今,于是又醉倒了。
寒风之前说来,后来说临时有事来不了,又说周日一定请他们喝酒赔罪。
‘到时候拿我们的钱请我们喝酒赔罪是吧?你这混账的家伙!’陈问今挂了电话,继续跟大家伙吃喝,已然更确定寒风今晚必然会动手了。
凌晨,众人又都喝醉,各自睡倒。
陈问今却醒着,通宵不睡对他来说很容易。
夜深了,屋子里都是呼吸声音,一群少年,喝醉了睡觉也少有会打呼噜的。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陈问今闭着眼睛装睡,透过微不可觉的缝隙,看见寒风小心的推开门进来。
房里开着灯,寒风没有关上,大约不想弄出任何响动。
如同陈问今意料的那样,寒风进了放钱的房间,打开柜子,拿了里面一叠钞票,又拿了阿豹的手机,车钥匙,还有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因为阿豹按陈问今的交待特意吹嘘那玉值得二十多万。
寒风悄声无息的靠近了陈问今身边,伸手抓向他手里虚握着的手机,拿走了装进兜里之后,寒风蹑手蹑脚的往门口去,正要拉开虚掩的大门时,一张凳子飞过去,把门撞的关上了,没等寒风拉锁再开门,背后呼啸的风声迫使他迅速闪身避开。
飞甩的折叠椅落空撞在门上,哐当作响,惊醒了一屋醉梦中的少年。
陈问今站在门旁,望着寒风笑着说:“贼兄想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