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最近脾气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南宫寒换了一身燕颖给他特意缝制的衣服,不情不愿的去慈宁宫。
那个地方,他是真心无召不想去。
他只想去找他能睡好的“宁神定志香。”
触目的是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这个不真切的宫殿。
那是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翘角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无不彰显着皇宫的宏伟、不可一世和冰冷。
南宫寒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脚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来!寒儿近前一些让哀家好好看上一看。”说话的贵妇,着装雍容华贵,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
护甲上镶嵌着几颗鸽子血的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似乎岁月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影响。
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精神气十足,梳成飞星逐月髻,两边各插一只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发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玉流苏,随着摇头的节奏零零作响。
看上去不仅没有因为岁月带来任何伤感,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和妩媚,那尊贵和不觉明历,也就是在这宫里沉淫多年见证。
但是装究的再华丽,也难以掩盖眼里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深宫怨妇多哀怨。
“南宫寒见过太后。”南宫寒上前稳稳的行了个礼。
不偏不倚,虽然周正,也不过是官方的标准礼节罢了。
他并没有依言,上前半分。
君臣之礼,他向来最是看重。
“这孩子,从小就懂礼,也不知道和哀家亲近一些,来,走近前一些,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朝南宫寒招招手,一脸的慈祥。
似乎是实心实意的。
南宫寒依旧拘礼着,站在原来的位置,纹丝不动的问道:“不知道太后所召,所谓何事?”
寒王的生疏多么显而易见。
“这孩子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生冷不忌,也罢,也罢!”
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哀家争来斗去的一辈子了,这几年才享受几天心平气和的生活,如今老了。
只想你们小辈的好好的,能为我们皇家好好的开枝散叶,也让我可以和普通百姓家一样,能含饴弄孙几天。”
太后说着,见南宫寒依旧笔直的站着,太后无奈的赐座,吩咐人给南宫寒上了茶。
“这普洱熟茶可是哀家的嫁妆,陈上这么些年,今日也是寒王来了,哀家才舍得泡上一壶。”
太后弯着护甲,端着碧玉茶杯说道。
南宫寒有些走神,他想起燕颖说的,普洱茶和螃蟹脚是绝配。
“太后的茶自然是极好的。”南宫寒仰这脖子一饮而尽。
“你喊她做祖母,却一直喊我为太后。”太后说这话,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如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寡老人,落地凤凰而已,太后无需和她相提并论。”南宫寒淡淡的说着。
语气波澜不惊
“你终究是向着她。”太后长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