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欣说的情真意切,似姐妹之间闲来无事,叨叨家常。
见燕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燕欣转身对绿箩说:“还不去倒水,把上次宫里赏下的螃蟹脚拿出来,我要煮普洱茶给二妹妹喝。”
“二妹妹真是来的巧,前些天父亲把宫里赏下的陈普洱和螃蟹脚带来些来,味道是极好的。”
燕颖心一沉微笑着说道:“姐姐真是父亲心尖上的人。”
燕欣嘴角露出恰如其分的笑容:“父亲自是一碗水端平的。”
燕颖点点头,一碗水端平,这几天它可是一次都没上院里来瞧我。
更别说这宫里的东西了。
绿箩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一脸的不喜,但还是进屋拿了一个红木盒子出来,打开是一罐螃蟹脚。
不过出来后拿白眼瞟燕颖主仆以及放在显眼位置上的木桩子。
燕颖熟视无睹。
倒是紫月也有些局促了。
大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应该也是知道二小姐这木桩子是礼轻情意重。
这边燕欣煮水、烫杯一气呵成,在普洱茶里加了两个螃蟹脚,普洱淡黄的茶汤,以及螃蟹脚幽远的香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妹妹尝尝看,都说螃蟹脚是普洱的好搭档,这螃蟹脚啊煮汤也是极好的,妹妹一会拿一些过去,我瞧着妹妹小厨房经常做出各种各样的吃食,许也用的上。”
燕颖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姐姐泡茶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啊,不像妹妹我,不学无术。”
其实燕颖煮茶功夫还是前世和她母亲学的。
她母亲倒是琴棋书画,茶艺,玉器辨认都很精通。
倒是她只学了个皮毛。
“二妹妹真是说笑了,不学无术的人会在人才济济的选举大会上大放异彩的。
我之前真是以为二妹妹不喜欢这些东西,想来妹妹还是私下用功的。
以后二妹妹常过来和姐姐一起坐坐,我们姐妹也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话了,不知道妹妹今日所谓何事?”
燕欣觉得深居简出的燕颖无事不登三宝殿。
燕颖倒也不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普洱说道:“茶是好茶,这么好的茶也就只有姐姐这里有。
今儿真是来对了,有口福了,以前我在那偏远院里的时候,可是连茶叶渣子都不曾闻上一闻。”
燕颖笑着说道,那语气就像是在讲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当然那吃苦受罪的原主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扒一扒陈年旧事了,人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妹妹若是喜欢,常常来就是了,之前是姐姐疏乎了,以为母亲会安排妥当,妹妹就能衣食无忧,享受着美好的童年。
想不到母亲的仁慈,让下人变得如此的自私自利,竟然还克扣着定安侯府的二小姐。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想来对父亲朝堂上的名声也是不好,毕竟治家齐国平天下啊。
想来妹妹聪慧,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母亲就算再周全,也是双拳难敌四腿。
府里仆人诸多,一时也难免看顾好,我这替母亲和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妹妹看在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以前不开心的事,就一笔带过。”
燕颖依旧没有搭腔。
燕欣转过身对绿箩说:“把那些普洱茶和螃蟹脚一并打包了给二妹妹拿去,看着二妹妹喝的欢喜,我也是很欣喜。”
燕颖还是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