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很想造反。
“此事听崔兄的。”
安阁老自从走出豫南,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刚出城外,就遇到一波劫杀,来人气势汹汹,招招致命,若不是他早有防备,可能真的栽在这里。
事后,安阁老看着狼藉的现场,陷入沉思。
安家虽然得罪世家,却也不敢谋害自己,此种做法,倒象故意挑起双方的仇恨。
当即,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
“祁庸,本阁早晚会把所有帐清算!”
人在山东还能搅风搅雨,若是回来……
想到这,安阁老面色凝重起来。
他虽然平时表现的对他这种阉人很是不屑,心里却非常忌惮。
这等无牵无挂之人,最是刁钻,行事无所忌惮,手段也阴狠毒辣,极其戳心。
就比如现在,明明分析出世家不是凶手,他依旧忍不住怀疑。
就像买下了一颗种子,随时都在蠢蠢欲动的发芽。
“阁老,可要继续上路?”
“会不会说话,”刚经历刺杀的安阁老听到上路两个字,立刻炸毛,“那叫赶路,不会说话就别说。”
“阁老息怒,小人知错。”
“行了,别耽误时间,继续上……赶路!”
“是!”
镇上。
自从听到西域的事之后,金掌柜就坐立难安。
明知道西行不靠谱,却依旧被利润迷住了眼,只要想到万一两个字,就无法按耐蠢蠢欲动的心。
最终,把老兄弟们召集起来。
无味楼的一群人,经历过风风雨雨后,抱的更加紧实,虽然身在小作坊中,干劲儿却比以前还足,几乎每个人都倾尽所有的为这个小团体奉献出自己的力量。
“有件事跟你们商量下。”金掌柜虽表现的很淡定,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作为一个三十多年商人,姑且不说成功与否,对钱财的渴望却比普通人来的更迫切。
“掌柜的,什么事?”
即使已经离开五味楼,大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他为掌柜。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代表一份认可,一种缅怀。
“你们想不想把五味楼买下来?”
虽然现在的日子很充实,也能赚钱,但是依旧对以前无法释怀。
五味楼凝聚了他们所有的心血,大半辈子的光阴都耗在那里,突然离开,哪怕看的再开,依旧无法释怀。
所以才会想也不想的开了一家食肆。
“想,怎么不想,”秋山的眼眸微微湿润,“当年主家就给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一碗一筷都是咱们置办起来的,努力几十年才把酒楼做大,我以前以为自己能在五味楼干一辈子,直到老的干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