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我先了解下情况再说。”
俱全楼,韩义带一些甜瓜回去,却被告知王宣主仆已经离开。
“可有说去哪了?”
“少爷,”管事拿出一封信,“王公子给您留的书信。”
接过信,韩义知道人去了镇上药铺,立刻松一口气,“你们继续操办神童赛的事,我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
“少爷放心,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明日看结果。”
“嗯,辛苦了,”韩义点点头,而后对韩云说,“换匹马,咱们要出门了。”
药铺,时间一分一滴过去,药浴终于结束。
姬瑄从浴桶出来,突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主子,”祁庸殷勤地凑过来,“奴婢给您擦头,热茶已经备好,润润嗓子先。”
“嗯,”姬瑄有些疲惫,“再准备点吃的。”
“奴才已经做了点心,”祁庸一遍擦一边解释,“这会儿该蒸的差不多了,过会儿就端过来。”
说着,手脚麻利地帮姬瑄穿好衣服。
坐在椅子上喝口茶押着,姬瑄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终于结束了!”
“圣上,这药浴可有效果?”
“嗯,过程痛苦了些,药效却不错。”
他感觉腹中多了一股暖流,滋养全身,虽然孱弱,却带来一丝活力,给沉疴已久的身体,注入些许生机。
“古大夫果然医术高超,”祁庸笑的脸皱成菊花,“圣上且宽心,您是大周天子,上天庇护,必然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哄朕,”姬瑄摇摇头,“希望如此吧!”
“圣上,”刘之远端着一碗汤药过来,“臣用特殊法子熬制的药汤,最适合现在喝。”
“有劳刘大人,”祁庸对刘之远的怨念瞬间消散,“杂家伺候主子喝药就成,劳烦把锅里的糕点捡来一盘给圣上垫垫肚子。”
“祁公公,”闻言,刘之远抬起头,板着脸不紧不慢嘱咐,“圣上龙体薄弱,调养期间,只能吃些汤食,记得以后莫要再做糕点。”
闻言,祁庸端药的手一抖,咬着牙问,“为何方才不说?”
这个贱人,故意看他笑话!
“抱歉,事情太多,一时忘记交代,”说完,向姬瑄行礼,“臣下还要忙别的事,暂且告退。”
“爱卿且去忙。”
刘之远走后,祁庸伺候姬瑄吃完药,才把自己的不满抱怨出来,“圣上,刘之远是故意的,看着老奴忙前忙后做糕点,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
“不要乱说,”姬瑄轻咳一声,“刘卿杂事繁多,忘记嘱咐也是正常。”
“盯着我看半天的时候可清闲的不得了,”祁庸很不满,“就是故意的!”
“你呀,”姬瑄摇摇头,“这得罪人的性子也该改改了,现在有朕护着,别人不敢怎么样,若是万一……”
“没有万一,”祁庸直接打断,“圣上能护老奴一辈子更好,若是不能,老奴就给圣上殉葬!”
反正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儿无女。
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苟活,倒不如一直陪着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