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是何等敏感之人,他自然感受到了白酒有了情绪变化,不过他坦然的认为这是弟妹太感动了,他嘱咐了一句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接着便往前走去了。
他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江临渊正想着后两日在酒楼点什么菜好,与白酒擦身而过之时,风送来了血腥味,那血腥味还是自她身上扩散而来的。
江临渊侧首垂眸,但见月色星光之下,初为新妇的少女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她双手紧捂着胸口,眼角带着泪意,萎靡可怜,纤细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月光的白让她整个人都似要消散而去,就在这一片白中,只有她唇角的血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她定是疼得极了,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倒在地,她的身体果真又在风中晃了晃,在她倒地前,江临渊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步将她抱了起来,他眉间微蹙,“我先送你回房。”
“我……”
白酒刚张开口,喉间就又涌上一股腥甜,这回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迹染上了他的白衣,又在他的白衣上晕染开来,红与白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她哭出了声,哭声也是细小的,仿佛声音再大一些,就会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她委屈的流着泪,“我就是这般没用的身子,注定活不长的,少将军又何苦为我与二少爷打算呢?我很庆幸……庆幸二少爷不喜欢我,如此……如此我死后,也就少了一个人为我难过……”
江临渊未语,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隐隐有流光掠过。
江羡鱼的确应该庆幸自己未喜欢上白酒,否则他这一辈子的时间里就都得被白酒忽悠在掌心里还不自知了。
神智陷入迷糊的白酒恍若听到了夜色里传来了男人的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