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内奸是谁的烧脑大推理。
横竖已经开了口,面糊糊也就不再忸怩,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据我所知,她已经在公司里公开过和你交往的事了。”
“是吗。”吕阳怀疑地问。他怀疑的不是叶柔竹是否真的公开过,而是面前这人怎么敢把话说得这么满,她的信息来源只可能是瘟疫小清新,而瘟疫小清新掌握的信息,说到底也是叶柔竹的话,和自己所知的来源一致,并不能佐证什么。
面糊糊:“你如果不相信她,为什么不直接问她,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来问我?是谁让你来问我的?”
吕阳没有出卖白起,而是说:“没有谁,你和师弟走得近,师弟又和小柔走得近,我只是猜想你会不会知道什么。”
面糊糊发出嘲弄的笑声,双手抱在胸前:“你这么说,既侮辱了滚滚,又侮辱了雪薇雪薇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有数?就算滚滚真的劈腿了,告诉了她,她也不可能告诉我,她从来就不跟我说你们的事。”
吕阳自知理亏地低下了头,面糊糊转身就要走:“也不知道滚滚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招惹上的净是你们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等等!”
吕阳注意到他话语中不寻常的细节:“你说,你们?”
面糊糊:“……”
“你所谓的你们,指的是我和谁?”
面糊糊不言语,吕阳说:“你刚才还说,师弟从来不跟你提我们的事,怎么转个身又说出了‘你们’这种词?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小心眼地怀疑过小柔这种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一直很奇怪,是谁泄露了秘密,真是没想到,内奸竟然会是你。”
面糊糊:“哈哈。”
吕阳:“你笑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次,”面糊糊昂头看着体型上比她高了不少的一梦乾坤,“我对办公室政治没兴趣,你要防还是防别人吧。”
“那你混进我们帮又是为了什么?”吕阳尖锐地追问。
面糊糊暧昧地笑笑,吕阳眉毛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改口:“你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内奸?”
面糊糊说:“我太忙了,没空。”
这tm算哪门子证据?吕阳一阵黑线,又听她说:“我知道了,是黑驴蹄子来跟你说滚滚劈腿了对不对?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她吗?”
连黑驴蹄子和滚来滚去是同事的事都知道,吕阳更加笃定了面糊糊现实中的真实身份,必定是净土的员工无疑了。
“我们以前也怀疑过她,但是找不到她这么做的理由,没有动机。”对方态度诚恳,于是吕阳也据实以告。
“确实,与其说她可能是叛徒,不如说她是全公司唯一护着滚滚的人,”面糊糊也说,看来怀疑黑驴蹄子的话并非出自她真心,“但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得到,你们帮会本来就很小,又很封闭,随便一个外人根本无法打入,想找机会算计你们就更难了。”
她的疑惑也是仇富者联盟四人共同的疑惑,白潇潇有着绝对的近水楼台优势,但又完全没有动机。她和叶柔竹的岗位虽然相同,但并不存在竞争,两人是同期入职的新人,也谈不上和米嫣楠有什么裙带关系,更不可能专门为了针对叶柔竹而入职。
这些阴谋论抛开不提,单就她的表现上来看,也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不,等等,也许假装不小心透露叶柔竹劈腿的事,本身就是她算计的一部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眼下最重要的就不是探究面糊糊的真实目的了。
吕阳心头一凛,没工夫再跟她纠缠,抛下一句“总之多谢了”,就匆匆离队下线。
面糊糊独自站在副本入口旁,手无意识地挠了挠脸颊,自言自语:“跑的还真快,我还没来得及说要保密……算了,给他留个言吧。”
吕阳飞奔下线,马上就给叶柔竹打了电话过去。
“潇潇就是内奸?她还跟你说我劈腿??”叶柔竹如挨了一发极品天雷,勺子里的汤差点浇在裙子上。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白潇潇表面看上去未经世事天真纯洁,背后竟然会干出这样令人头皮发麻的事。
叶柔竹放低了声音,以免被远处的同事听到:“你确定吗?谁告诉你的,还是她又做了什么?”
吕阳:“她没在线,也没做什么,不过我想**不离十了。”
叶柔竹仍然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左手扶着额头:“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吗?我居然还……还把她当成……我还真心地和她做朋友……”
两厢沉默,都有点难过,白潇潇的性格谈不上有多讨人喜欢,但相处下来仍然会有感情,眼下忽然揭开她内奸的真实身份,对于一直信任她的人来说,着实是不小的伤害。
“幸好现在发现还不算晚,以后你多提防着她,别再什么都告诉她,既然是同事,相处是免不了的,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了。”吕阳安慰道。
叶柔竹无声点头,反复抚着额头,叹了又叹,随后问:“她跟你说我劈腿?劈腿谁,我boss吗?”
吕阳:“技术部的一个男同事。”
叶柔竹失声惊叫:“卧槽?!”
吕阳:“……原来你现实中也是会说脏话的。”
叶柔竹:“卧槽算什么脏话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她明明就知道我和程贺之间没什么啊!”
吕阳提醒:“所以她是内奸啊,无中生有不就是内奸的出厂技能?”
叶柔竹一阵无语,问:“她跟你说什么,说我跟你明修栈道,跟他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