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和自己的敌人说话都要半真半假,不能纯粹的撒谎,必须经得起推敲,找的出借口,有回旋的余地。
假话是,陈明翔作为军统局的战略特工,向来都是为长期任务而作出决定的,怎么可能让自己不留后路的做一件事?
目前开办的这些公司和工厂,是他履行职责完成使命的最大筹码,倾尽资源让自己置身于险地是绝对不可取的。
开峦煤矿由日军和日本商人控制,给陈明翔的煤炭,其采购和运输费用由兴亚院华中联络部和华北联络部内部结算,根本不需要他先拿出钱来。
太田泰治因为煤荒的事情,受到了兴亚院总部的问责,被日本财阀气的七窍生烟之下,也给了一个重要的资源,允许他把煤球销售完之后,再把费用支付给华中联络部。
但这件事只有太田泰治、盐泽清宣和他三个人知道,陈恭波即便位高权重,可哪有这个渠道获取兴亚院这么机密的信息?
“陈专员,谁不知道你是我们沪市的财神爷,煤炭在沪市可是稀缺物资,运到沪市就能被抢购一空,哭穷哭的没道理吧?难道是因为纺织厂搬迁,再加上走私买卖,流动资金受到了影响?”莫果慷笑着说道。
她不是在拆台而是在助攻,陈恭波是不好糊弄的精明人物,否则也到不了现在的位置,及时把疑点解释清楚,有助于后续的谈话。
莫果慷是个讲究实际的女人,她要从煤球销售中获取利益,当然对陈明翔的事情很上心,甚至到了偏心的地步。金陵政府的钱不是她的钱,到了口袋里的钱,那才是实实在在自己的钱。
她和陈明翔之间既存在着金钱利益,也存在一种模糊的好感,相处的时间长了,没点感觉也是不正常的。
“莫秘书说的太对了,煤球在眼下肯定不愁卖,两个月时间就能周转过来,可问题是,我赚得多花得也多,实在是没有这么多资金。”
“单纯集中力量做这一件事倒是好说,您也知道,我最近的负担可是非常重,到处都在需要资金,为纺织厂的事情,我已经向中储银行贷款了。”
“我在平津两地,光是打通关系就砸进了一千多万,否则煤炭向来控制在日本财阀的手里,我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授权和便利条件?”
“再抽调两千万的资金,公司最重要的走私买卖就受到了极大影响,我甚至要担心宪兵司令部问责。”陈明翔解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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