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芙兰那边的事情暂且不表。
普雷希典以南诺克萨斯军营,
落日尽情的将最后的余晖洒向大地,这一幕似乎与此时此刻诺克萨斯人的心情一般,
由于挺立之战的巨大损失,驻守在普雷希典南部一带的诺克萨斯人被迫丢掉了大部分营寨向南撤退以稳固防线,并等待他们新的指挥官,新的统帅的到来。
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有数个兵团撤离,留下了一座座营寨的废墟。
而这处军营,是这里最后的一处,也是曾经名为总指挥部的斯维因兵团所在地。
士兵们已经打包好了一应物什,在营地的校场上列队等待撤离,
而有的队伍已经开始撤离了。
而这些人路过南营门外,总是会不自觉的将目光望向营门外不远处,一个屹立在高坡上眺望着南方的身影。
橘色的光华照耀在他红色的铁甲上,他的衣衫有些破烂,还有不少已经干了的血渍与泥污,看起来就好像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一般,
可是没人知道,他只不过是好几天也没有脱下这一身甲胄而已。
立在高坡上,尤里安好似化作了一块“望夫石”向南而望,不言不语。
他保持这样的动作已经很久了,太阳从他的头顶划过,一直斜斜的挂在西边,军营里的人也是走了一波又一波,可是这一切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不断的遥望着士兵们归去的道路的尽头,不断的望着、望着,只期待能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可是他心中的失落就好像这日头一样不断的坠跌,一直跌到看不见光明的谷底。
就在夜幕降临,最后一支军队撤离这处构建了许久的军营后,尤里安的身影也在悄然无声间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唯有跟着队伍一起撤离的信鸟一号,报以了一声冷笑。
夜幕降临,艾欧尼亚大地上独有的氤氲之息升腾,星星点点的好似夜间的烛火,与天空的明月星辰一起,点亮了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