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擒杀后金高官自然更好，砍下建州女真人的首级，也能向明军邀功反正，为族人在辽东争得块生存之地。</p>
皇太极心里清楚，不仅仅是这些女真部的后裔，还有不少建州女真也改名换姓，冒充其他女真部落，投向了明军。</p>
大难临头各自飞，曾经齐心协力的强盗集团分崩离析，充分显示出了真实的人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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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爆炸近在咫尺，虽有亲兵护卫，皇太极也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一阵晕眩。</p>
轰，轰！爆炸连续响起，激起了几声惨叫哀嚎。</p>
半晌，皇太极才站起身，推开贴身护卫，入目是倒毙的阿台杲。</p>
这个随他征战多年的勇士，凄惨地倒在地上，弹片嵌在他的额头，血汩汩流出。</p>
明军的炮火凶猛，若非如此，怎能压制大金军队。</p>
皇太极皱着眉头，转开目光，继续指挥作战。</p>
如果他经历了海城之战，见识了真正的火炮齐轰，应该对现在遭到的炮击感到庆幸。</p>
东江镇在火炮数量上，只有辽南主力的三分之一，每个混成协只有六门野战炮、十二门佛朗机、二十门大明重迫。此次算是全军出动，一共也就百门左右。</p>
可即便如此，也是皇太极等建虏没有见识过的。</p>
明军在寨墙下，就停留在火枪的射程之内，与建虏展开对射。铅弹如雨，打得寨墙碎屑横飞。</p>
野战炮和佛朗机也推了上来，火力骤然加强，压得建虏抬不起头。</p>
“怎么还没过完？损失太大了，这边要顶不住了。”皇太极暴怒地嚎叫着，又派出士兵去催促。</p>
明军不再后退整队，而是撤下伤员，换上士兵。这意味着攻击的持续，不给敌人以喘息之机。</p>
野战火炮的实心炮弹不断砸在寨墙、寨门，尽管寨门已经堵死，可寨墙能够坚持多久，皇太极也没有太大的信心。</p>
而且，明军后队正往前搬运云梯，准备猛攻。按照寨中的兵力，以及敌人的火力，皇太极知道坚守不了太久。</p>
界藩城外，毛文龙亲自指挥着进攻。经过两天的消耗，他已经看出建虏撑不了太久。</p>
“曹将军。”放下望远镜，毛文龙冲着骑马赶来的曹文诏微笑颌首，随意地问道：“粮草物资都准备好了？”</p>
曹文诏拱了拱手，说道：“足够人马七天之用。”</p>
七天！也就是能追杀三天，还够返程之用。</p>
毛文龙微微一笑，说道：“三天追杀，二百里应该有了。建奴的军民大队，行动缓慢，定然损失惨重。”</p>
曹文诏信心十足，点头微笑，说道：“纵是不能灭亡建奴，也要杀他个人头滚滚。”</p>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周将军的骑兵，满将军的骑兵，再加上我部，已不是建奴能够抵挡的。”</p>
光是飞骑，辽南、辽东、辽北三个集团，就已经达到了一万三四千，再加上从各部抽调出来的枪骑，近三万铁骑，足够把建奴追杀得狼狈不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