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算啥,离93还早呢。”李羽新甩出一句,这话让董勋峰听着别扭。
“新厂嘛,慢慢来。”董勋峰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懂你的意思,大家都是四川的,我也不想相互拆台。你想怎么做,你大可告诉我,我尽力配合你。”李羽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优级要慢慢上,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要不然后期难做。
“兄弟,这里没的外人,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我们的优级要十天一个台阶,步步为营,稳打稳扎。”董勋峰换成了四川话说道。
“行,听你的。”李羽新一口允诺。
“那你说说釉线还有什么缺点?下一步我好改进。”董勋峰笑了笑。
李羽新随即将刚才看到这些问题一一罗列出来,董勋峰很认真的用笔记在了笔记本上。
董勋峰边写边说“没想到,你才来一天就发现怎么多问题,真是厉害。”
李羽新心中暗说,这算什么,我在陵康公司天天看这些,一眼就知道哪里不合适。
“这样子,今天晚上我做东,叫上几个线长大家认识认识。”董勋峰喜得一员猛将,做东请客也是应该的,再说又是老乡,更要加深一下感情。
“听老大的安排。”李羽新看着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车间主任,心里燃起了斗志。
“我先去开个会,你随便走走,西斯特姆的机器就一台,还没用呢,你的事不多。”说完,董勋峰拿着会议记录本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羽新听他这话的意思,厂里还没正儿八经的做辊筒产品呢,这样看来的确没事可做。
于是,他又跑到釉线去溜达溜达。
广东的陶瓷厂印花小妹倒是不少,不过能入眼的就少的可怜,小小的躯体,平平的身材,惹不起的“昂该”,李羽新没多大兴趣,也不想去惹这些麻烦。他只想好好地做事,多赚几个银子,忘记那些心中的不快,闯出一片自己的蓝天。
转悠一圈下来,他了解了这个厂的印花工大多是广西人,只有两三个是四川的,一个是江西的,两个是本地的,就连车间的线长、班长也几乎都是广西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姓梁的或者姓黄的,再深入了解之后才明白这是两个来自广西的村落,基本上还是亲戚。这点对于车间的管理既有益处也有坏处,管紧了怕他们举队齐迁,管松了上面又不好交代,李羽新这时才体会到董勋峰的难处,也明白了他所说的慢慢来的深意。
李羽新将几个简单的解除警报命令贴在了辊筒机房内的玻璃上,告诉黄志标如何处理如何操作辊筒印花机。黄志标如获珍宝,赶紧手抄一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一连几个谢谢,搞得李羽新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黄志标也给李羽新介绍了线上跟班班长和机修的情况,大家和睦相处倒还融洽。几个乖巧的印花工双目流盼,对李羽新也大有好感,李羽新在这里似乎找回了在陵康公司的感觉,也认定这是自己重新起飞的。
晚上,董勋峰在镇上的一家广东菜馆宴请了釉线上的几个线长,大家如约而至,酒至尽兴,点到为止,没人贪杯,也没人劝酒,多少随意,全凭能力。这顿饭是李羽新吃得最爽的,而且是不醉酒的宴席。酒杯交错,各自的感情也融入其中,几乎没有狡诈的心态,只有满满的真情与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