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还有一间屋子,池小鱼被带进来没等问黄棕想干嘛,黄棕突然反手将她按在墙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池小鱼不在乎他嘴上总是说些有的没的,但是现在这样他确实太过分了。
“放开我!”池小鱼拼命挣扎,可她瘦骨嶙峋的力气有限,根本拗不过黄棕。
黄棕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背,池小鱼整个人贴在墙上,见她不老实的动来动去,黄棕蓦然凑到她耳边,咬着牙说:“不想死就老实点,在我面前脱个衣服总好过你的命被人拿走!”
有人想要她的命?
池小鱼挣扎的动作稍稍一顿,“你到底想干什么?”
黄棕没回答,继续扯她的破棉衣。
池小鱼力气不大,但却灵活,突然从黄棕手里挣脱,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揽起自己的衣服,气的小脸通红,“黄棕,你到底还要坏到什么程度?”
黄棕舌头在嘴里抵了抵被打的半边脸,突然笑了,“你觉得呢?”
原本他是不想弄坏她的衣服的,因为她的衣服已经不堪一击了,不过现在他顾不上那么多,扯住她破烂的袖口用力一扯,消瘦的肩膀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下。
后背处一块红色的蛇型胎记,果然他没有记错,之前她的袖子烂的很大,有一次被他看到过,就是这个胎记。
池小鱼穿着的麻布肚兜是小花娘给她的,好在还有这么一件,不然她非得挖了他的眼珠子不可!
黄棕拉住池小鱼,神色突然变的严肃,“听我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也会被送到这来,你现在很危险,你只有听我的,懂吗?”
他把她弄成现在这样却反过来让她听他的?
池小鱼甩开他的手,“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黄棕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棉衣披在她的身上,“你现在只能信我。”
一瓶染料,调和后颜色近乎肤色。
黄棕让池小鱼坐在凳子上,沾着染料的笔在她背上仔细的涂抹。
池小鱼动了动眉心,“你到底在干什么?”
“说了好几遍了,我在救你,今晚会有人来检查你们的身子,这染料不易脱落,只要不在热水里长时间浸泡就没事,你记住,你的身上没有胎记。”
这么冷的天池小鱼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把自己脱光了检查身上有没有胎记,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她身上应该是有,不然黄棕也不会拿染料在她身上乱画。
池小鱼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半天没说话,黄棕看了她一眼,笔尖在她背上顿了顿,“如果这次这关过了,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但是出去之后你不能报官。”
这个要求池小鱼不能答应,她不想惹麻烦,但也没办法看着那么多个孩子毁在他们手里。
“你还是关着我吧。”
她以前不说话,每次都是用手比划,可每次比划的话都挺气人的,现在她开口说话了,更气人。
黄棕说:“你也别怪我,我也不想的,我总要混口饭吃,我不像你那么聪明,知道采草药去卖,我生来就是做坏事的,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太失望,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或许有一天这些事东窗事发我被官老爷抓起来,或者砍了,我都无所谓,我让你不要去报官是为了你好,这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我救得了你一次却不能保证次次都能救你。”
——
池小鱼回来时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原来的那件,徐杰弈扶着墙吃力的站起来,怒视黄棕,“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