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门星,你都干了什么?”
池小鱼回到家就被刘素揪着打了一顿,本来是想跑的,又怕跑的急了铜板从这破衣烂衫里掉出来,只好站在这被她打几下了。
可是,她干什么了?
为啥打她?
刘素骂骂咧咧的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提到了她昨天喂牛的事,刘素生气,奈何她又聋又哑,说多了她也听不见。
打累了,刘素把池小鱼拎到牛棚边上,池大壮正在牛棚里检查几只小牛犊。
池小鱼朝着牛棚看了一眼,昨天好好端端的牛今儿却有点病恹恹的,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池大壮看见池小鱼,拧着眉头问:“昨天让你喂牛,你都给牛吃了什么东西?”
池小鱼指了一下牛棚边的草垛。
池大壮不相信,“吃草怎么可能吃成这样!”
她的确只给牛吃了草,没给别的。
池大壮最宝贝这些牛,但凡牛出了差错那就是要了他的命,这些牛拉了一天的稀,而且还是个顶个的拉,池大壮担心是得了什么传染病,若真是如此,他这么多牛得损失多少银子?
池小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那里出了错,这些草都是池大壮弄回来的,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但问题也不可能出不在她身上,谁知道这些牛是怎么回事。
见她杵在这,池大壮看的心烦,“牛食呢?跑出去一天怎么还空手回来了?”
不说刘素还没发现,她可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咋地,之前她特意去地里看了一眼,根本就没人,果然是去偷懒了!
刘素伸手在池小鱼肩膀上戳了一下,“一点活都干不好,成天就知道白吃白喝,废物!”
要是可以,池小鱼真的很想当个名副其实的废物,可是哪有她这样的废物啊,又要喂牛又要挖草还要乞讨,现在还得背锅!
池小鱼转身出门,慢慢吞吞的样子看的刘素来气,喃骂了几句,池小鱼全当自己真的聋了,听不见。
——
夜里,天寒地冻,池小鱼在牛棚的草垛旁靠着,虽然冷,但跟她那屋子差不了多少,或许还比她的屋子能暖和点。
靠着草垛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突然听见一阵动静。
池小鱼一直想不明白这些牛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生病,采牛食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影,她想着这人或许今天还回来,所以才在这守着,果然,还真有人来了。
这大半夜的来串门子能有什么好?还专门盯人家的牛棚!
牛棚很暗,躲在草垛后面的池小鱼小小一坨,即便伸出头也很难被发现。
看着栅栏外偷偷摸摸的人,乍一看池小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不是那天带着个傻儿子来的刘素家亲戚吗!
那天她走的时候嘴里就骂骂咧咧的,现在来祸害他们家的牛倒也不奇怪,只是她祸害归祸害,也不能让她成天替她顶罪名啊。
刘素的大舅母伸着脖子朝着院子里看了看,见院子里没动静,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下了药的坏瓜果丢进牛棚。
四下敲了敲,不能牛把那些瓜果吃完转身就走。
这牛拉了一天大概是没什么胃口,看见扔进来的瓜果没有马上吃掉。
池小鱼见人走远了才从草垛后面出来,跳进牛棚,捡起那些瓜果直接扔了出去。
什么玩应儿!
池小鱼叉腰站在牛棚里越想越来气,她们一家子斗气让她背黑锅,她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