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原来他们俩要为最近皇都里发现的命案去忙活了,才松了口气。
走的时候,唐浮忽然听到身后齐声喊道:“唐教头!”
二十来个新兵,被她折磨了一个多月,如今到了临分别的时候,居然还会给她行礼,道一声后会有期。她抬起手臂挥
了挥,随后转身离开了。
不少人对她那个挥手的姿势很是好奇,猜测着是何意。白若钧歪着头想了想,得出了结论,“许是一种礼节,让你们
再好好努力,继续加把劲完成每天的训练。”
众人皆点头,一副了然而又钦佩的模样。
炎千释的马车就停在门口,唐浮出来之后,直接上了马车。
“我们现在去找凤冉。”唐浮提议道。
炎千释点了点头,虽然对于这个凤冉,他还有抱有一种似敌非友的警惕感,但又因其两次帮了唐浮,让炎千释不得不
勉强接受唐浮对他莫名的这种信任。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兵部的门口。
下人一见是炎王亲自来拜访,便领着他们径自去了凤冉所在之处。
“稀客啊。”凤冉不动声色地将正在看的卷册收了起来,抬头瞟了他们二人一眼,拖长了腔调,“你们今日来找我,
有何贵干?”
唐浮侧头对炎千释对视了一眼,炎千释上前一步,“凤尚书,想必也知道前日里戴门在城中遇害之事,如今刑部托本
王查此案,想来看看你这里可有何线索?我们不妨合作。”
凤冉冷笑了一声,“怎么个合作法?人是我兵部的没错,但他不是当职期间出的事,这个本官也爱莫能助。”
“此案跟之前大牢失火一事或有联系。你难道不感兴趣?”唐浮追问道。
凤冉转向唐浮,“失火一事,我自会去查。之于这两件案子到底有没有联系,我还真没兴趣。而且据我所知,这应该
是刑部之事,怎么炎王的手伸得这么长?”
炎千释轻轻一笑,也不以为意,“不过都是为朝廷效力,替皇上解忧,怎么凤尚书还要分得这般清楚,如此斤斤计
较,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凤冉眉梢一挑,立刻回嘴道,“自然凤某人不似炎王,这等心怀大志,胸襟广阔,凤某人不过是一介俗人,你们来
此,不过是浪费时间。听说皇上给宋仁秉的破案时限不过五日,我倒看看,五日之后,这失职之锅是炎王你来背,还是那
宋老儿来背?”
炎千释正要还击,唐浮抢在前面开口道,语气十分地不客气:“凤冉,你别废话了,到底帮还不帮?我之前在你大牢
里可是差点烧死了!难道你是要刻意维护纵火之人吗?”
凤冉本是看炎千释不甚痛快,唐浮开口之后,他更来了气,可火气上头,让他反倒失笑。
他到底是气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
“帮你们可以,最后的这功劳得归我!”其实一早他已经根据曹晏整理的卷则,把最近的案子细细分析了一遍,只是
在炎千释面前,不想轻易松口而已。所谓抢功,也不过是个说辞,他凤冉何曾在乎过这种虚名。
他就是愈发的把自己伪装成势利小人,才愈发让唐浮觉得这个人有趣。
“给你给你都给你。”唐浮语气虽是不耐烦的,但表情倒是笑得几分开心。炎醋坛在边上默默看着这一切,面上风平
浪静,内里却是翻江倒海。
为了节省时间,唐浮提议把现有的所有线索整合一下,然后分头去查。凤冉马上同意,他这才把自己属下曹晏整理的
卷册拿出来,提了两条线索,一个是戴门被害案,另外一个则是户部张某及其父同时失踪案。这两件虽然表面上看来无甚
联系,但事发地点却很接近,都在城北居民区,且其中张某在户部任职时,处理的多是账目类文书工作,巧的是其父多次
任筹备军资的主事,与兵部打交道甚多,而戴门也供职于兵部。
故而,凤冉推测,后发现的这宗失踪案也有可能是凶杀案,只不过尸身还未找到。
在他的提醒之前,炎千释回忆起木平曾说过,尸体上发现的这种毒是在极热之地被人发现的,只有少数灵力极高之人
方才见识过,所留下的记载也少之又少,原因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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