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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管家请陆铮去了,宴席上可不能冷场,当即宋瑾又出了题,这一次端木婉容倒没有再搅局了。
只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观山书院和新河县的众学子士气大挫,心态大乱,哪里还能作出什么好诗来?
倒是司马逸、端木秋等人信心大增,佳作一首接着一首,一时新河县才子们的气势被全线压制,南油县和都江县的才子们喧宾夺主,大放异彩。
张承西脸都气白了,可是却毫无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今天是张家请客,难不成客人给主人吟诗助兴还做得不对?张承西如果翻脸,别人会说他不识好歹呢!
今天是张承西上任第一天,就被人如此拆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新官上任火没有烧起来,反倒被一盆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他有什么颜面面对聂永?
侧厅里面,女眷们全都傻眼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端木婉容身上。
她们没料到端木婉容的抛砖引玉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在端木婉容眼中,根本就没有张宝仪这一群女眷呢,人家自视甚高,巾帼不让须眉,她一出手,田泽朋,张浩然等一群才子全部被压制,这就是扬州第一美女的才学。
端木婉容如此才华,张宝仪、张柔云等人哪里能比?她们组织的所谓芭蕉诗社,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呢,现在这个局面,张宝仪等女就算有一肚子的火气也只能忍着。没办法,才学不如别人,就得被人死死压制得没脾气呢。
“哼,新河县的这帮所谓的才子果然不出所料,不过如此,小姐你还没怎么用心呢,他们一个个就溃不成军了,真没劲!”彩云又放狂言了,她依旧还是固定的风格,像是窃窃私语,可是偏偏她说的话就是能让其他人听见。
张家的女眷们听到这话,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一点办法没有。
端木婉容眉头一皱,道:“彩云休得胡说八道,新河县陆铮可是一等一的才子,我十分佩服其诗才,你这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出这等狂言?”
彩云又道:“小姐,您别生气,今天不是陆公子不在么?倘若陆公子真在,我哪里敢这么说,我对陆公子也是崇拜得紧呢!”
“嘿,也不知道新河县的人脑子里抽的是什么风,明明是要斗文,却偏偏要把陆公子这样的大才排除在外,回头丢了人,连带陆公子的脸上也没有光彩。”彩云道。
她们主仆二人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他们的声音都很低,可是偏偏恰好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张宝仪等人满脸通红,心中那个恨啊,银牙都要咬碎了,端木婉容主仆这是打张家的脸呢。
不过,端木婉容主仆说的话也的确不无道理,今天的宴会倘若陆铮在这里,以陆铮的诗才就算是端木婉容肯定也占不了上风,结果绝对是新河县大获全胜。
可惜,事实没有如果,陆铮今天就是不在,这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张承西没有让他赴宴,张家人自己自废武功,这能怪谁?
侧厅的气氛压抑得很,正厅田泽朋等一众新河县的学子们也觉得无比的憋屈,士气一旦被摧毁了,便是兵败如山倒。
宋瑾和马学望两位大人轮流出题,端木秋和司马逸等众才子越战越勇,新河县的学子们被打得没一点脾气。
宋瑾呵呵一笑,道:“今天我们以诗助兴,目的是庆祝张大人入仕,各位学子们表现都十分好,马大人,要不今天我们出题便到此为止?
张大人,你是主人,今日这诗会虽然只是游戏之事,可既然你备了彩头,那总得需要分出高低,今天宴会作诗前三,还请张大人亲自定夺啊!”
宋瑾满脸含笑,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可是他这话听在张承西的耳中简直要吐血,宋瑾这是欺人太甚,他是要借张承西自己的嘴,来宣布他南油县和都江县两县的学子夺得诗会前三呢。
今天张承西处心积虑,可以说耗费巨资来劝学,目的是要让新河县的学子们得彩头,涨士气,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全给他人做嫁衣,张承西简直不能忍受。
聂永的脸色也无比的难看,张承西手中拿着一把好牌,硬是被他打得稀巴烂,聂永实在是不能忍。
他和宋瑾以及马学望是死对头,此情此景,他哪里会让马学望和宋瑾轻易得好处,当即,他站起身来道:
“慢着,宋大人,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