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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燕赵多慷慨任侠之士,燕,便是幽州,赵便是并州。幽州兵骑射俱佳,慷慨任侠,技击之术极好,如今又为公孙瓒手持将旗冲锋所激励,一个个悍不畏死,嗷嗷叫着便扑向了冀州兵。袁绍的冀州兵大半都是郡兵,训练不错,可是上战场的次数儿屈指可数。若是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这些打惯了烂仗、死仗的百战之余,立刻便乱了阵脚,慌了手脚。
“随我来”公孙瓒手中的将旗迎风烈烈飞扬,将旗之下,他满脸都是漠视生死的从容,远远望去,像极了威风凛凛的天神。虽然主公说了“随我来”,可是他左右的亲军和白马义从们如何能让主公以身犯险他们双腿一夹马腹,催动战马加速,手中挥舞着马槊、长矛,嗷嗷叫着扑向了正在狼奔冢突的冀州兵他奶奶个熊今日定要让你们尝尝幽州铁骑的厉害
再看冀州兵那一边儿,追在最前面的是颜良的五千骑兵,他们后面是鞠义的三千先登死士,再后面是老将淳于琼的一万步卒。淳于琼的步卒后面,是高干的一万精兵,高干后面是朱灵、张南、周昂、韩梠子、吕威璜、吕旷、高翔、牵招诸将的一万五千步卒。至于车骑将军、冀州牧袁绍和他的两千亲兵,还远在数十里外,根本就没有加入战斗的意思。
这一仗是典型的以快打快,幽州军和冀州军都没有想到,在瞬间之内,白马将军公孙瓒手下的头号大将严纲会被三千先登死士射死,白马义从瞬间就损失了一千多。几乎在数十息之内,白马义从便崩溃了,他们的崩溃就像滚雪球一般,引起了雪崩,从而导致了幽州军全军崩溃。胜利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神奇,以至于五万冀州军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愣着做什么追呀绝对不能让他们回过神来”看见鞠义的先登死士们拔脚就追,老将淳于琼连忙大喝道。这一声大吼终于让冀州军明白过来了,他奶奶个熊追无论如何,先追上去痛打落水狗,出一出心中的一口闷气再说如此一来,五万冀州军就成了一字长蛇阵,颜良的五千骑兵是蛇头,袁绍的两千亲军是蛇尾,中间相距了足足数十里。
公孙瓒激励全军,带着六千多幽州精骑一冲锋,第一个遇到的便是颜良的五千冀州骑兵。“冲上去”“杀光他们”“他奶奶个熊追了老子们几十里,这下让你们尝尝老子们的厉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幽州骑兵们一个个双眼冒火,嗷嗷喊着便突入了幽州军的军阵之中。他们手中的马槊、长矛上下翻飞,一路滚滚向前,身后留下一地鲜血,一片黄尘。
这些幽州精骑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卒,在幽州和异族打老了仗的,骑射俱佳,武艺高强。一旦悍不畏死地发起冲锋,端的是天崩地裂,血流成河冀州骑兵正在纵马急追,冷不防被幽州精骑杀了一个回马枪,震惊之余,连忙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大呼小叫地上前接战。
双方用的都是单边马镫,冀州骑兵一手抱着马脖子,一手挥舞着兵器厮杀。可是幽州精骑就不同了,他们常年生活在马上,懂得如何用双腿操控战马,无论马速多快,他们就像钢浇铁铸一般长在马背上。幽州精骑双手握紧马槊、长矛,大开大阖,招招要命
漫漫黄尘之中,万余骑兵狼奔冢突,登时便战成了一团噗噗噗只听得一声声沉闷的响声,那是长矛、马槊洞穿人的胸膛的声音。幽州精骑利索地抽出长矛、马槊,带起了一道血箭,一声暴喝,纵马向前。前方有下一个猎物,再次出矛,又是一声闷响,一股血箭
中矛的冀州骑兵们望后便倒,仰天吐出一大蓬鲜血,在弥留之际最后望了一眼空中的太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黄尘。数万只马蹄在眼前急速驶过,踩过这些仍然活着的人或是死去的人身上,马蹄咚咚,骤然而去。留在冰冷的大地上的,只剩下了皑皑的白骨和红褐色的残肢断臂,鲜血还在汩汩地流淌着,和黄土混合在一起,将大地染成了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