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设香案抬出五牲祭品”侯成一声断喝,银狐鬼军们连忙上前重设香案,摆好祭品。“哈哈哈哈”侯成仰天狂笑“高都惨案中屈死的百姓们你们的大仇,终于报了一半儿了”话音刚落,他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丁原的首级
噗噗噗银狐鬼军们同时手起刀落,砍下那七八人的首级,端端正正地在执金吾府门前筑成一座小小的京观。“洛阳县令,你过来”侯成抬起左脚,在鞋底子上擦了擦佩刀上的血迹,插刀入鞘了。洛阳县令浑身打了个冷颤,连忙屁颠屁颠儿跑过来。
“卑职在不知子玉先生有何吩咐”侯成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座京观,要在执金吾衙署面前摆足七日少了一天,我定要你的首级”“卑职遵命”洛阳县令脸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敢问侯将军,若是官府派人来收敛,该当如何”
“哈哈哈哈”侯成大笑了“让他们收敛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赶来收敛我侯子玉定要诛他的九族犯并州者,虽远必诛”
“赞”刚刚呕吐完的洛阳百姓们齐齐喝彩了
“侯成真是这么说的”董相国停下了脚步,不再踱来踱去了,睁着一双凶悍的眼睛,望向垂手而立的李傕。“相国在上,千真万确”在董老大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李傕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他的脸上身上已经见汗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觐见董老大,他都是胆颤心惊,有如芒刺在背,董老大身上那股杀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就在这时,董旻和董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一见董卓,就大喊起来。“老大,大事不好了侯成孤身一人到廷尉府投案自首了”“竟然如此这不是给老夫添乱吗”董相国顿时大惊失色了他又开始迈着大步,在屋中踱来踱去了。
在京师洛阳城,公然斩杀执金吾,还把首级筑成京观,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侯子玉呀侯子玉,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多好非得留下来投案自首,这不是给老夫上眼药儿,出难题吗老夫砍了你,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能答应吗若是不收拾你,朝中的清流党人又如何能答应真是左右为难呀
左右为难的并不是只有董相国一人,袁家巨宅里,袁基满头满脸的大汗,忙得不可开交。刚才听到侯成公然斩杀丁原,然后前往廷尉府投案自首的的消息,袁隗立刻就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昏迷不醒了。到现在还没有救治过来,还在昏迷中。
袁隗的卧室中挤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除了医匠,都给我滚出去”袁基大喝一声,脸上青筋暴跳,就像一只要择人而噬的猛虎。眼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大少爷发火了,袁隗的侍妾赶紧低眉顺眼,溜之乎也了。
看看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出去了,三个医匠擦了擦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儿,这才按部就班地诊起脉来。片刻后,三个医匠都诊完了脉,彼此间轻声商量了几句,笔走龙蛇,刷刷刷开出了一张药方。
“太傅的病,是肝火上炎之症也虽然没有大问题,可是必将年纪大了,要好生调养才是。”三个医匠中齿德俱尊的那一个拱手向袁基解释开来。“治疗的法子,补虚而泻实,调整阴阳。太傅的晕厥乃是虚证,肾精亏虚、气血衰少,须得填精生髓,滋补肝肾。同时宜益气养血,调补脾肾。故而,我等三人公议,以服用龙胆泻肝汤为宜。”
“方用龙胆草、栀子、黄芩清肝泻火;柴胡、甘草疏肝清热调中;木通、泽泻、车前子清利湿热;生地、当归滋阴养血。全方清肝泻火利湿,清中有养,泻中有补。太傅是肝火扰动心神,引起失眠、烦躁,我等酌情加了磁石、龙齿、珍珠母、琥珀,清肝热且安神。太傅还有肝火化风,肝风内动,肢体麻木之兆,这是欲发中风病的前兆,我等又酌情加了全蝎、蜈蚣、地龙、僵蚕,其功在平肝熄风,清热止痉。”
这一大段花儿,听得袁基头大如斗,只得拱手道“都仰仗诸君了”
这一服龙胆泻肝汤果然有效,刚刚灌下去一刻钟,袁隗就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