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风从茶案后出来,半弯着腰道:“回父皇,母后亡去时儿臣在昆仑山上的皇庙祈福了几年,正是在那里认识了师父和师姐,现如今师父亡故,儿臣不敢忘记了师恩,因此才将师姐接了皇都来。”
骆长庸继续道:“儿臣倒是听说五弟将那女子宠上天,就连太子侧妃都敢欺负。真是不知道五弟怎么容忍得了这种粗鲁的丫头。”
骆长风声音有点低沉,道:“四哥莫听信谣言。”
“风儿,你四哥也是为你着想,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身在朝堂,作为太子,怎能任国民乱作言论。”皇后出声道,说完低眸看了一眼皇上,只见皇上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
骆长风脸色微变,眼眸紧缩,回道:“是,儿臣谨记母后训言。”
骆长庸看骆长风变了脸色,心里越发的开心,不依不饶道:“哎呀,五弟的师姐有什么独门绝技么,竟然敢当得起太子的一句师姐?”
“师姐并……”不待骆长风说完,皇后就打断道:“画儿姑娘今日也在,不如就让画儿姑娘给大家展示一番,为大家助兴,也继怜之之后,给各位小姐带个头。”
画儿看向骆长风,却看见骆长庸正侧着身子和骆长风讲话,只能看到骆长风的一个侧脸,脸色难堪极了。“小姐?”红玉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着画儿的反应。
李馨兰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画儿,轻声道:“画儿随便展示一番罢,莫让殿下为难。”
画儿这才从茶案后走出来,“不知画儿姑娘要给大家展示什么,也好让公公们准备一下。”皇后眼里闪着光,仿佛对画儿的表演充满了期待。
画儿挠了挠头,她除了杀人,哪里会什么?舞剑?怕不是一个剑花就挑了最靠前的茶案。虽然读过书,但是书都是别人写的,自己的字自己都看不下去。名字虽然叫画儿,但是自己根本没看过几幅画,更别说画画了。画儿眉头紧皱,皇后又催促了一遍,靠前的几个宫妃和小姐们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画儿这才道:“身手!准备一把剑和一群稻草人吧!”她不能丢人,也不能不做,可是自己会的只有这么些。
“哈哈哈稻草人,亏她想的出来。”画儿听到身旁有女子笑出了声,顺声看过去,正是那个浓眉大眼的顺德郡主。
“不用准备稻草人了,小画儿拿本公子来练手就好。”熟悉的嘶哑声音从男宾后面传出来,看过去正是望月公子,画儿眼里冒着惊喜,有望月在,她安心了许多。
“本王倒不知望月公子和五弟的师姐认识?”骆长庸看着自己的门客反而帮助骆长风,冷声问道。
望月公子想起来了昨天又提起了画儿的清明,心里就来气,不就结伴半个月嘛,要得这么苦大情深吗,还忘不掉了,虽然清明总是强调,因为画儿和他妹妹一般大,而且画儿不知世事,一个人在外,所以担心,但是清明那些小心思,天天处在风尘地的望月见的多了。故而不得不帮上一帮,要是画儿找不到她师弟,就会一直赖着清明,清明也不会这样。望月越想越有道理,也就看骆长风越来越不顺眼,故而说道:“本公子只认识小画儿,可不认识什么太子的师姐。说不定是太子认错了亲,强迫我们小画儿当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