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遇到过很多的大场面,但也没有像这次一样,只是参加个家宴而已,都紧张到难以呼吸了。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忐忑,任缚非在她心里地位太过重要,她有多希望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有多害怕不被他的家人支持。
尽管她知道,只要任缚非喜欢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任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是城中底蕴最深厚的家族之一,于是,这样的家庭规矩自然也更多。
秦曼刚和任缚非在一起的时候,也以为他会有很多的规矩,后来才发现这人其实懒得很,做任何事情都是率性而为,根本不会在意,只要让他舒心,一切都好说。
但到了任家,自然不能再和平日里一样无所顾忌,秦曼也更小心翼翼了起来。
好在还有任桁小朋友依旧喜欢缠着她,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还有能够让她安心的存在。
也如同秦曼所料想的一样,在饭前的闲谈之间,她的家庭状况果然被提起了。
而这时,任缚非刚被任家老爷子叫到书房谈话,显然这是故意支开他。
秦曼不卑不亢的回答问题,提起自己被判了十年的父亲和哥哥,她淡淡一笑:“是他们罪有应得。”
“他们可是你的家人。”任缚非的母亲拨弄着手腕上的玻璃种翡翠,意味不明的轻笑。
“亲兄弟都能够明算账,更何况在他们的眼里,我这个女儿也没那么重要。”
“果然是个狠心的姑娘。”
“您说笑了,我只是为了自己和母亲的未来,不得不这样做而已。”
任母又问:“若你遇到咱们任家人有任何不端行为......你会怎么做?”
这话意有所指,秦曼略微思考了一会儿。
她猜到,任母应该是在指,假如有任家人想要对任缚非不利,她会作何选择。
“您对我也有所了解,自然知道我会如何做的。”秦曼轻声道,“不该放过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也没想在这个问题上装小白兔,任家人那么厉害,有什么事儿调查不到?
秦曼很清楚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一定都变成了文字出现在他们的资料里,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必要掩饰自己。
她本就是个有野心,也有抱负,且处事果断的人。
所以无论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她都不会有半分的手软。
“看起来文文静静,倒是个直脾气,不错。”任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咱们的家境复杂,缚非的位置上会遇到什么,你应该也明白,如果有人呆在身边,便不能是个绣花枕头,你,很适合。”
这就是......认可自己了?
秦曼没料到这么快就过了这一关,看起来只要任母点头说好了,一切就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