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就在他旁边,听到惨叫声,她连忙看过去。发现所谓的虫子是什么东西后,顿时头皮发麻:“是蚂蟥!”
说罢,她忍着恶心和害怕,一把扯住了蚂蟥,准备把它拽下来:“默默弟弟别怕,它没有毒。”
可是蚂蟥的身子滑溜溜的,两端的吸盘已经死死的咬住了默默皮肤,正在死命的往肉里钻,哪是她能轻易拽下来的。
几个大人听到姐弟俩的呼喊,连忙踩水跑了过来。发现真是一条细长的蚂蟥,大宝也恶心的慌,拉开小脸儿憋的通红的娇娇:“我来!”
默默却是害怕极了,一下子抱住父亲的大腿:“爹,虫子咬我,好可怕,呜呜……”
景珩从来没有见过蚂蟥,看到这玩意儿也生出了恶心的情绪:“不怕,舅舅很快帮你弄下来。”
闹闹的反应更明显了,像是自己被蚂蟥咬到了一般,仇视的盯着哥哥腿上的恶心玩意儿,眉头皱的紧紧的,在琢磨怎么弄死它才能解恨。
大宝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有一层老茧,轻易的掐住蚂蟥的身子。他微微用力,就将蚂蟥扯下来了。
见大侄子趴在妹夫大腿上哭,他赶紧安抚道:“没事没事,蚂蟥已经扯下来了,一会儿舅舅把它烧掉,以后都不会咬你了。”
默默抽抽搭搭的扭过头,发现蚂蟥在大舅舅手上高高的探出了尖尖的口器,像是随时要钻到他的身体里,再次吓得哇哇大哭,闭紧了眼睛:“拿走拿走,快拿走!”
大宝怕大外甥吓出个好歹,赶紧把蚂蟥收起来。
闹闹的目光却落在了哥哥的小腿上,看到那道刺目的鲜红,小眉头皱的更紧了:“在流血。”
默默听见了,小身子一抖,哭的更凶了。
景珩抱起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是蚂蟥咬出的一个小伤口,低声说道:“没事,只是破了点破,过会儿就好了。”
闹闹盯着大宝手里的蚂蟥,幽幽的说道:“大舅舅,它吸了弟弟的血,就让弟弟把它吃掉吧!”
小家伙的想法很简单,这滑溜溜的恶心玩意儿看起来也是肉,给弟弟吃掉便是报仇了。
一旁的娇娇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猛点小脑瓜:“对,让默默弟弟吃掉!”
这东西能入药,是可以吃的。
“呕!”大宝恶寒顿生,胃里泛起一阵浓浓的恶心:“那不行,这玩意儿多埋汰,怎么能吃呢!”
这俩孩子咋回事,一个比一个生猛,竟然想出让弟弟吃掉蚂蟥来这种报复的法子!
默默也被弟弟和表姐的提议吓到了,哭的比永远吃不到糖还要凄惨:“不要吃,我不要吃,它会在肚子里吸我的血!”
景珩安抚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平静下来,只是对着还在不停流血的小腿,他害怕的问道:“爹,我会不会死呀?”
外公杀鸡给他和弟弟吃,鸡的血流光了,鸡就死了,他的血会不会也流光啊,呜呜~
景珩哭笑不得:“不会,爹保证!”
默默放心了,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他决定再也不要下水玩了,很怕被蚂蟥钻到身体里。
回到家里,雪丫第一个发现默默哭过。她以为又是娇娇搞事,四处找竹条要抽她一顿。吓得娇娇大声喊冤,满院子乱窜。
景珩和大宝解释了也没用,她认定这是在给娇娇开脱。
安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雪丫手里的竹条,折成两段用力的掷到地上:“你有完没完,一定要闹的鸡飞狗跳你才开心?”
雪丫愣愣的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竹条,久久没有说话。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为娇娇的起冲突,以往他们都是关起门来解决,今日却是第一次在人前爆发出来。不仅雪丫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在众人眼里,这对夫妻一向恩爱,从来没有红过脸,今日竟然为这样一件小事闹开了。
“雪丫姐,小安哥,你们俩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娇娇都让你们吓傻了。”秦笑笑反应过来,给夫妻俩找了个台阶,免得他们冷静下来后觉得难堪。
林秋娘急忙接过话头:“是啊,这丫头都当真了,吓出个好歹咋办,你们这当爹娘的也太不靠谱了。”
这时,娇娇跑了过来,眼红红的站在爹娘中间:“爹,娘,你们不要吵了,我听话的,你们吵架我害怕!”
雪丫看了安安一眼,旋即低下头在闺女的脑袋上敲了下:“早这么听话,我和你爹用得着这样?”
这话模棱两可,不知道是说夫妻俩起冲突这件事,还是为了教训闺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安安心里正懊恼着,听到她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面向闺女时扯出点笑容:“你有了弟弟妹妹,要乖一点做个懂事的姐姐,别再惹你娘动气了。”
娇娇连忙点头,一手拉着娘亲,一手拉着父亲:“我会学乖的!”
这副模样确实有几分乖巧,雪丫摸了摸她的头,自始至终没有多看安安一眼。
其他人听到一家三口的对话,以为真是如秦笑笑说的那样,夫妻俩并不是真的起了冲突,一个个脸色缓和下来。
若是刚才安安没有顺着台阶下,敢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和雪丫吵架,怕是没有人会轻易放过他。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到几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的兴致,一年多不见的景珩成了大家灌酒的对象。要不是女人们拦了一拦,几个大男人都要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默默不长记性,见大人们喝的香,认为这酒变好喝了,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偷酒喝。
被大宝抓到后,用筷子蘸了一点抹到他嘴里,小家伙被辣红了眼睛,别提多后悔了。最后小屁股还挨了两巴掌,彻底记住了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