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月光皎皎,林间野兽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白玉彦将两人送至一处洞穴处,此处洞穴与来时不同,又处于相反的方向。
白玉彦轻轻笑了笑,神色间一片慈祥,带了几分洞悉世事后的释然,“渔村有人来都是面巾束了眼带领至外间空旷处的,不过二位是与众不同的,故就此别过罢,出了洞穴莫要惊慌,日后还有相见之时。”
韩惊月和沈远风便行了礼往洞穴中走去。
此处洞穴也不深邃,却显得有些幽深之意。
今夜月光明亮,能瞧见洞口前方透进来的隐隐亮光。
韩惊月用手轻轻拽住了沈远风的衣袖,语气诚恳,“我有点害怕。”
洞穴虽然幽深,却有亮光能依稀辨别前方,连沙沙的虫子声都不曾有,韩惊月其实不怕的,主要想找个理由亲近一下沈远风。
韩惊月先前不曾经历过情爱,故此明白自己心意后也有点懵,亲近沈远风完全是随着心意来。
沈远风反手握住了韩惊月拽她衣袖的那只手,力道不重,但是很温暖,韩惊月轻轻地松开了那片玄色的衣角,努力将手往他手心里塞了塞。
沈远风有些好笑,心跳快了几分,身体也多了几分僵硬,此举有违君子之道,更何况又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心中多了几分怅然,努力安慰道,“无妨,此处洞穴幽静,外间也当是个闲适的所在,不必怕。”
韩惊月近来向他撒娇撒的厉害,沈家家教,于礼沈远风应当注意分寸。但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在她靠过来的时候沈远风不曾推开,不忍也不舍。素来他诸事给家中教导的万分理智,可偏偏在韩惊月这件事上不能理智,一再顺从心意已经多添了许多逾越之举。
想到此处,沈远风觉得应当尽快回京同她表明心意,告诉父母去提亲,然后学着兄长跪一晚上的院子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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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不,你冷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