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慢慢笼聚,韩惊月睁开了眼。
玄色的衣襟,鼻息间透着青竹香气。
韩惊月头有点昏,迷糊中往沈远风怀里靠了靠。
睁眼四下里望去,不知这是那处的宅子,透过雕花窗户能听见外头鸟叫声。
能见得清晨的光亮照进来,屋里还残留着清淡的香气。两人方才应当是被扔在了桌角,桌底下铺着软垫子,胳膊上还被搭了一块绸缎被。
韩惊月:……
“醒了?”沈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清润语气中带了几分疲惫。
韩惊月掀开绸被要挣扎着站起来,身子觉得绵软得紧,故此放弃了挣扎,老实地往沈远风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子靠着。
沈远风:……
韩惊月同沈远风两个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尚且觉得头昏身软,若是旁人,怕是此时还在昏睡着。
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青衫影子进来,银白色的面具在半透进来的阳光底下闪着金光。
“委屈你们了,要在这待一阵子。”未曾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上露出来清润的笑容。
韩惊月先前听得师傅说,有时候看起来最无害的那个人,或许是最可怕的。
今日里瞧见这个青衫男子,方才觉得师傅那话说的有道理。
语气间温柔清润,却透露出说不出的压抑。
“每日会有人送饭食等的进来,大约关你们个一年半载就能将你们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