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下雨,我是一个喜欢闹腾的人,一下雨就会有很多束缚,呆在家里闷得很,一出门就会踩一身的水,回到家里也是一身的潮气,连带着心情也不太爽利。
但老天爷的事情不是我一介小女子所能左右的,该下雨的时候它还得下。
我不喜欢打伞,除非下得特别大的雨,我才会打伞。
初夏的这个晚上,雨势虽小,但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粥火锅店喝的那些啤酒这个时候有点上头,脸色潮热,适当淋点雨是无所谓的。
街面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我是唯一的一个不紧不慢的人。
我在想,那个人,他真的是乔子默吗?那年他到底有个啥子样的苦衷,非得要在婚礼的当天放了我的鸽子?
就算他真的不想和我结婚,但安阿姨呢?他自己的亲妈,他也不想见吗?
说真的,这两年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方向,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我不敢对生活还有别的想法。
当然,我这么优秀的女青年,身边当然不泛追求者。
但男人这个动物在我眼中已然都是老娘们的存在,我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
我也不是不晓得秦开对我有那个想法,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委婉地跟我表白过,我也委婉地拒绝了他,
他这个人优点虽然不多,但胜在知趣,他非常懂得分寸感,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老板和员工的相处的方式来得和谐一些。
2016年,我说我要结婚了,问他要不要去参加我的婚礼。
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向抠门的他给我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但他这个人没有出现。
婚假结束后,我回去上班,我表面上还是乐呵呵的,但只有我和香香知道。那段时间,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差点抑郁了。
有一回,和香香在公寓楼上的天台看星星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朝着天台的边沿走去,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半只脚都伸到天台外头去了。
那一天,香香吓惨了,她冲上前来将我给拽了回去,抱着我大哭。
她说:“女人,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香香后来跟我说,那天我真的是将她给吓死了。
她说那天的我一张脸惨白惨白地,看着她说:“女人,你说啥呢,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去死呢?”
时间长了,秦开就有点纳闷。
他说:“老白,你不是结婚了吗?我咋个看你都不像一个已婚女青年呢?你的老公那么神秘,是年岁大,还是长得丑拿不出手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也让我们认识一下。”
我非常严肃地告诉秦开。
“老板,你还不晓得吗?我天生是一个克夫的命,婚礼的当天,我的新郎他在迎娶我的路上,出车祸死了。遭一个拉渣土的车碾成渣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