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俊逸的面容,在一瞬间冷凝了下来。
“被谁给劫走的?”他淡声问。
“是河屯的人!邢老五和一个生眼人。应该也是河屯的某个义子!”
封行朗默了。浓郁的眉眼微微的浅眯着,模样看起来有些生寒。
这河屯还真没闲着呢!闲事从申城一直管到了vancouver!感受什么事儿他都要横插一手!
“朗哥,现在怎么办?”
手机那头的叶时年,近乎是恳求的口吻。
刚刚邢老五的彪悍,邢十一的狠厉,他是真真切切的见识过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专业屠戮者的对手。他们带走蓝悠悠,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而且叶时年自己也受了伤。
叶时年知道:蓝悠悠落在河屯的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叶时年也是从蓝悠悠的口中得知,他的朗哥,也就是封行朗,竟然是河屯的亲生儿子!
这戏剧性的走向,着实够颠覆的!
想来蓝悠悠这个杀人工具,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河屯手中的一枚棋子的她,肯定会受到河屯的清理门户!即便蓝悠悠当初不得已伤害封家两兄弟,只是奉命行事!
而且她还因为儿女情长,救下了河屯的亲生儿子封行朗!
河屯应该感激她的!可现在的河屯,却要对蓝悠悠赶尽杀绝!
将自己所犯下的弑子罪行,欲加到义女蓝悠悠身上,这样就能减轻他河屯的罪孽?
还是蓝悠悠在河屯这个义父的心目中,只能是命如草芥?
事实正朝着这样的走向发展着!
良久,手机这头的封行朗才轻吁了一口沉积之气。
“蓝悠悠落在河屯手里,也算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封行朗的态度,让叶时年心头一凉:这是要放弃蓝悠悠的节奏么?
“朗哥,立昕哥吵着要去追人呢……”
“那就让我哥去追吧!蓝悠悠终归是他的妻子,他们夫妻一场,我哥也应该去追的!”
“可这样……立昕哥岂不是要身陷险境?”
“他要去追他自己的老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24小时守着他们一家人吧?!”
封行朗怒意的冲着手机那头的叶时年低嘶着。染着怒意的低嘶。
“那,那我跟立昕哥去追人。”
叶时年的话,是一句陈述句。并没有询问封行朗的意思,而仅是一种汇报。
“嗯。随你们的便!”
算是默认了?
挂断电话的封行朗,变得燥意了起来。
扯开衣领,让沁凉的晚风吹拂过他精健的匈膛。
“这么燥?小妾出事了?”
身后,传来了严邦那不怀好意的调侃声。
封行朗的眉宇再蹙:自己怎么忽略了严邦这头疯狗呢?
暴躁中的封行朗并不知道严邦究竟听了多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蓝悠悠被人从庄园里劫走的事儿。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蓝悠悠应该逃不开河屯众多义子的爪牙的!
换句通俗的话讲:即便严邦想要蓝悠悠的命,这还得先排队!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看,估计也排不上了!
河屯的实力要甩上严邦几条街。
但如果在申城严邦跟河屯玩人海战术,那就胜负难料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像你这种变一态的取向,永远体会不到三妻四妾的美妙之处!”
封行朗侧过身来,以倨傲的姿态藐视着比他魁梧健硕的严邦。
严邦并没有因为封行朗的挖苦和讥讽而恼怒,反而在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的快乐之处……你也无法体会到的!就比如说现在,我就很快乐!听得到你的声音,闻得到你的味道,看得到你的眼……”
“行了!别它妈恶心人了!白默真不该救你!更不该把那东西给你接上!让你一辈子像个女人一样蹲着解决问题,才是对你变一态行为的最好惩罚!”
封行朗冷冽的沉嘶,恨不得将近在咫尺的严邦从这五楼给直接踹下去。
“这么狠呢?!”
严邦将手中的雪茄烟弹丢了下楼,猩红的烟头划过一个亮弧,灭在了楼下的喷水池里。
不但言语粗俗,连个举止也是恶劣得不可救药。
“早知道蓝悠悠给我们拍艳图的时候,我就应该坐实跟你之间的关系的!可惜啊,还是对你太仁慈了!看不得你受疼呢!”
严邦长长的叹息一声,像是在追悔莫及,又像是在忏悔。
“把你耍嘴皮子的时间,用去怎么对付异己者吧!别到时候,又被河屯追得像丧家之犬,再被丛刚禁锢成阶下囚!”
封行朗丢下这番挑衅的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似乎今晚喝多了一些,封行朗的步伐有些踉跄。
严邦是酒桌上不给那些衙门人员面子,他是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封行朗只得受累的替严邦挡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