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时间,季恒等人已行至山谷北部离竹屋三五百米远的地方,阿大等人迅速的围在诸位小主人的四周,等待发号施令。
“走吧,兴许是山野猎户,过去瞧瞧。”刘子青兴致勃勃地提议。
季恒点点头,“嗯,瞧瞧也无妨。”
大队人马迅速逼近竹屋,这时院子里的小花也恢复了顶级捕食者的本能,显得异常慎重。
“听到马嘶声了吗?”姜玄皱眉道。
柔娘注意到了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把已经有些卷刃的大刀,看起来仿佛和她一样害怕,颤声喃喃道:“小小郎君,听起来并不止一个。”
“你们先进屋,带着小花,快去!”
柔娘眼睛瞪得杏仁圆,紧握着长矛往前走了两步,决然道:“我不进去,万一来的是一伙歹人呢?小郎君怎么应付得了。”
姜玄第一次在柔娘面前发脾气,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寒声呵斥:“进去!等我应付不了再说。”
三人万般不肯,无奈姜玄态度强硬,只好与小花藏匿与竹屋中。
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柔娘现在无忧无虑,加上每天吃的又是秦岭大山的滋补上品,身子愈发丰腴动人,一颦一笑皆如出水芙蓉。若是歹人心怀不轨起了色心,那就麻烦了。
而小花待在这里,定会让人戒备起疑,反而会造成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弄不好还会让人先行射杀。
姜玄心急如焚,自己一看就不是地道的山林野民,反而是从大户人家逃跑出来的奴役,藏在深山老林躲避官府主家的搜捕。
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砰”
一拳头砸在鼻梁上,姜玄差点眩晕过去,连忙张开嘴接着鼻腔里流出来的殷红鲜血,入口稍咸。
一拳不够,又狠狠地砸了一拳。
嘴里含了一口血,这才用兜里一块碎布擦了擦鼻子。
情况不明,来人到底是敌是友,不好说。他们没有身份证明,那么就和奴仆无异。
他只想装个病人,一个得了痨病的小娃娃。
若对方还心存善意,那么他们会避之不及,迅速离去。若是心怀歹意想杀了自己,那么就另当别论。
做完这一切,他把刀藏在屋子背后,拄着跟竹竿儿蹲在门前。
“咣咣咣”
他们来了。
“开门!”护卫用刀柄用力的拍打着竹门。
姜玄佝偻着腰身,手背青筋暴起,颤颤巍巍地挪着身子走到门后,护卫的目光透过门缝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哆嗦着手,他将屋门费力的拉开。
“咳咳”
姜玄口吐鲜血,连忙用破布捂着嘴踉跄后退,身子愈发摇摇晃晃,好似疾风拂过野草,摇摆不定。
“季兄,这怎么是个病秧子啊,真是晦气!”刘子青紧锁着眉头,不爽地用马鞭指了指姜玄。
季恒上下打量了一番门口姜玄,勒着马缰往后退了几步,皱眉说:“你是何人?”
姜玄嘴角溢出血沫,指着嘴巴摇摇头,“咳咳”
“还是个哑巴,也不知道这病秧子怎么在荒山野岭活下来的。”刘子青一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