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永久的和平,不是白泽和苏柔的联姻就可以的;即便眼下顺利签订了协议,以后也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要见到永久的和平,唯有三族交融,彻底消除彼此之间的仇恨才可以。
想着以后的路,花梨不由得长叹道:“我真的挺佩服师傅的,她的胸怀,比任何人都大,比白泽苏柔还要大;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种族仇恨,在她的心里三族之间从来都是平等的;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担当起这个和平的使者。”
清婉夫人‘嗯’一声,没有接话,她已经不需要说什么。
大皇子一个人从东宫走到西宫,又走到了冷宫,被两名卫兵拦下去路;道:“大皇子殿下,请止步,帝君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冷宫半步。”
大皇子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花梨的人,手中的刀出鞘三分又收了回去。他必须要忍,既然已经跟花梨约定要和谈,那么在和谈之前他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必须拿出王者的风范。
而且花梨的话他记得很清楚,冷宫里面藏有大批的粮草,夺取政权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备战,粮草是最关键的东西,如果现在他闯进去,粮草很可能被转移,可就得不偿失了。
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朝着出宫的方向。
在宫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令他心烦的气息。
城楼上,大皇子抚摸着城墙,极目远望,道:“江山如画,凭空涌现多少豪杰。人族帝都东明城,千年来经过了多少战事,却还威严的立在这里,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毅力。”
在他的身后,站着五六个将军,还有两个穿长袍的,是他的谋士。
几个将军都握紧手中的刀,他们是战场上的英雄,时时刻刻都握紧手中的刀。这是战场上的生存法则,只有刀够快的人才活得长。
谋士则没有这样的觉悟,相对于战场的厮杀,他们更擅长政治上的谋略。
听了大皇子的话,也不由得随着感慨起来,左边之人道:“帝都的风景,是一代代先祖用鲜血染成的,巍峨的城墙,是无数勇士用白骨堆砌而成;大皇子今日站在这里,正是要继承先人的意志,将人族的江山浇筑成坚不可摧的城堡;是万民之福啊。”
他这个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大皇子听了心情好了大半,道:“正是如此,只可惜,并非所有人都知道本王的用意,在大多数人看来,本王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倾覆天下的贵胄而已。”
那人愣了一下,道:“大皇子说的是鼎王和公主殿下?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此人虽算不上是绝顶聪明,却也是有些智慧的,他知道大皇子根本不把太上皇跟帝君放在眼里,所以大皇子感叹的一定是让他感觉到棘手的人,这样的人,在东明只有两个,那就是花梨跟鼎王。
大皇子笑了笑,没有答他的话。他的笑容之中掺杂着许多东西,但绝没有恐惧或是不安,换言之,大皇子此时所想,跟花梨及鼎王并无关系。
另一人似乎稍微要聪明一些,道:“大皇子志在天下共主,这是一条难走的路,说是绝路也不为过;自然有很多人要阻挡你,有很多人会恨你,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论,我等走此路向前,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
这句话说到了大皇子的心坎上,脸色好了一些,点头道:“说得好,我等本就是逆天而行,何必要管别人说什么;况且天下之人,本就是人云亦云者居多。”
谋士余光瞟一眼大皇子,谨小慎微的样子,问道:“属下有一不该问之事,不知大皇子可否恕我冒犯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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