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离歌没有离开,就跟双生子在凉亭里闲聊,时而拨弄琴弦,时而说起过往;把那些曾经的往事回忆个遍。
听见点卯的声音,离歌昂首看着别馆的方向,说道:“我得走了,跟你们聊天很开心。多谢了。”
双生子起身送行,说道:“这里随时欢迎你。”
叛乱平息之后白泽山的士族没有了往日风采,早朝,一个个都托口假病,或是辞官,或是请求外调。
在这个档口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给白泽添了不小的麻烦。
慕晓语就站在群臣之中,一句话也不说。但狐假虎威,她这只护理不仅有老虎撑腰,还有狮子做后盾,那些大臣没说一句话都要用余光撇她一眼,生怕被这个瘟神盯上。
可自始至终,不论他们说什么慕晓语都没有任何表示,就站在那里,像一尊木偶,一座雕像。
形式愈发糟糕了,白泽不得不强势下令道:“此关键时期,众卿各司其职,不得有调换辞官之举;至于众卿愿献出家财做养兵之用,本座感激不尽,会派遣专员收纳。”看一眼慕晓语,非常不爽的说:“若无它事,退朝吧,军师,请到宣政殿。”
下了朝,慕晓语没有丝毫耽搁去了宣政殿。刚刚踏进去,迎面飞来一堆折子,接着就是白泽的怒吼:“慕晓语,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逼走大员,会给神族造成什么样的困境,你知不知道本座已经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呼口气,继续吼道:“你可以不帮忙,但是你也不要给我捣乱。”
怒火未消,坐下来继续说道:“否则,别怪本座翻脸无情。”
慕晓语蹲下身子,把折子一一捡起来,放到白泽跟前,一脸无所谓的说:“首先我必要要告诉你,士族叛乱本座身为坐镇大营的军师领兵平叛理所当然,再者他们要辞官献宝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别把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第三你自己没本事管理下属别来找我发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第四,你要是惹火了我,本座临死要拉上你神族全族陪葬你信不信。”
白泽也愣了,慕晓语跟他存在君臣之别;担任军师坐镇大营的这些天也还算老实,没有过分的举动,以至于他都忘了这姑娘是绝不会伸长了脖子让人砍的。
气氛越发的紧张,担心他两真的撕破脸,一旁的禁军将军赶紧从中打和:“王上,此事臣知道一些,军师不过是依法办事,却是是士族各家有错在先。”
白泽一肚子气不好消,对慕晓语挥手道:“滚滚滚,别再给我找事。”
慕晓语把刚捡起的折子又给他推到地上,转身就走。
这姑娘无法无天,白泽勃然大怒,但还没有来得及发火就被一旁的禁军将军拉住,小声说道:“王上,而今她兵权在手,还是先签订协议为重。”
白泽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跟慕晓语为敌,压住了怒火;气的大口喘气。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慕晓语离歌不到一个时辰又回来。
白泽刚刚的气还没有消,见到慕晓语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白眼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慕晓语手一甩,一包东西朝白泽砸过来;吼道:“你的东西还给你,本姑娘不干了,爱让谁干让谁干。”没有等白泽看包袱里的东西,她已经转身出门。
慕晓语的火气似乎比他还大,白泽一时间没有搞明白。但慕晓语已经走出去,他身为君王也不能去追臣子,只给禁军将军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着慕晓语。
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的兵符,才明白慕晓语是要跟他辞去坐镇大营的军师职位;真是哭笑不得了,慕晓语手握兵权的时候他担心慕晓语不服王命,现在慕晓语把兵权还给了他,他却更加束手无策。
坐镇大营执掌兵权,放眼白泽山没有人比慕晓语更合适。除了慕晓语之外,不论是交给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是巨大的隐患。
和谈的事情已经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还要顾及军营,恐怕会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慕晓语罢工了,应该找谁来做这件事呢?还没有等他想出来,一个更大的坏消息正朝宣政殿传来。
慕晓语罢工之后,禁军将军去军营暂时接管,几个主要将领请求在军营执行慕晓语定下的旧例。但是慕晓语到底在军营定下了什么样的规矩,禁军将军不知道,问那些将领,只得到一句:“什么都不知道你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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